切掉
她抬头朝门口看去,那个叫槐序的妖狗抱着一张被子从门外进来,他没什么好脸色的看了一眼浣灵,又对阿砚道:“我们公子让我送回来的,你今天晚上回自己房间睡。”
阿砚愣了一下:“那怎么行,我不要回厢房睡。”
她可不想再听刘小娘哭。
她抱起被子往出走:“我去找谢执。”
槐序一把拦住她:“喂你不能去”
浣灵道:“你算哪根葱,他俩可是有前世情缘的人,在一起睡个觉怎么了?”
“你又是哪根葱?你突然出现在将军府我还没问你呢!”槐序冷笑,“他俩会有前世情缘的可能性比你和我有情缘的可能性还要小!”
浣灵一下子跳开:“你少臭美了,谁和你有前世情缘!”
槐序摆摆手:“别跟我胡扯,反正不让去就是不让去,你就算今天去了,明天就是初九了,初九你更是不能去了!”
阿砚有些疑惑:“初九我为什么不能去?”
槐序面色一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忙摇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啊,反正你就是不许去。”
他说完放下被子,手忙脚乱的跑了。
浣灵看着他跑远的背影,若有所思:“初九一定有问题。”
阿砚整理好被子,闻言瞪了浣灵一眼:“都怪你,今天晚上不能去谢执屋子睡了。”
浣灵受不了她这没出息的样:“自己睡就自己睡,我跟你说对男人不能太上赶着,得哄哄再晾晾,他才能惦记你的好!”
阿砚懒得理她,反正她现在说什么浣灵也不会往心里去,等晚上刘小娘出来她就知道厉害了。
晚上浣灵睡在了外间,她之前一直被困在玉佛中,后来又进了地魂灯,直到阿砚的血滴在手持上才把她放出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躺在软软的床上舒服的睡一夜了。
只是她刚躺下不久,耳边就传来一阵嘤嘤哭泣,她刚开始以为是自己做梦,后来才发现那哭泣声就在这个房间中。
她循着声音找去,就看到一个女鬼正站在阿砚的面前哭,她的脸上都是血泪,但是哭声并不吓人,但她细细碎碎的哭诉自己的遭遇,着实有些聒噪。
阿砚蒙着被子,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这女鬼哭。
浣灵拍了拍女鬼,道:“你这哭的一点都不吓人,还没有江南茶馆说书的故事里的画皮吓人呢。”
刘小娘哭声一止,见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但见浣灵愿意搭理她,也没问她是谁,只说:“什么故事能有我吓人,我不信。”
浣灵倒了杯茶,坐下来开始给刘小娘讲画皮的故事,她前头都是压低了声音在讲,讲到后半段的时候,她突然朝刘小娘靠近,手朝刘小娘一抓,放大了声音道:“这时候她突然说,把我的脸皮还给我!”
刘小娘尖叫一声,捂着脸躲进阿砚的床帘中。
浣灵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小娘:“你不是鬼么,听个鬼故事能吓成这样?”
刘小娘从床帘中探出头来:“谁让你一惊一乍的,再说你这个故事真有点吓人。”
浣灵淡定的坐回去喝了口茶:“你见识太少了,要我说你们这些凡人甘愿在内宅里给人当小妾,还是作妖好,游遍大江南北,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没见过。”
刘小娘从床帘中飘出来,有些不服气道:“你知道什么!我本来也是要做将军夫人的,才不是要给人当小妾!当年我的冬郎随军出征,临走前告诉我让我等他,他说他一定会当上大将军,然后风风光光的娶我做将军夫人,如今我死了,他定是找不到我了。”
刘小娘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月牙形状的玉佩,又掩面哭了起来。
她这一晚上已经哭了三气,一言不合就嚎啕大哭,浣灵焦躁的转悠两圈:“为了个男人哭成这样,真没出息!”
刘小娘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浣灵冷笑一声:“我是不懂,但是我不会像你这么没出息。”
“你再说一遍!”
“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
她俩你言我语得竟然吵了起来,阿砚真的很后悔把浣灵放出来,她抱起被子朝门口走去。
刘小娘追了上去:“你又要去找谢执?”
浣灵并不知道阿砚是为了躲刘小娘,她只当阿砚离不开谢执,刚想嘲讽她,却想起来白天槐序说的话,她心下一动,看了眼时辰,再有半刻钟就是初九了,初九谢执那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追上阿砚:“我也要去!”
*
谢执的屋中只挑了盏细灯,他站在桌前,手里拿着帕子细细的擦拭他父亲的阕冥剑。
这把剑是用万灵鬼火淬炼而成,上面还带着他父亲的力量。
谢执缓缓举剑,向宝剑灌入法力,剑鞘自动弹出,整把剑身散着紫色的微光。
谢执执剑对着空中虚划一下,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