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举
“别老子老子的,我今天非要打得你下跪叫我老子!”
槐序一怒,掌心汇聚了灵力朝陈举打去,陈举朝他诡异的笑了一下,抬起手对着槐序一挥,一股蓝光由他的掌心朝槐序打去。
槐序一惊:“这法术是……”
这是姜瀛的法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身体一动不能动,姜瀛的法术阴狠毒辣,在北梁早就臭名昭著,陈举一个将军府的侍卫怎么会姜瀛的法术?
陈举打了个酒嗝,轻蔑道:“就凭你也能让我叫老子?”
他转身看着阿砚:“臭娘们,上次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让你记住我的名字来找我报仇,没想到你还真是命大,在神鸟手中都能活下来,而且还能在谢瑾玉面前胡言乱语,看来你真是活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过阿砚的手,温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震,他眯起眼睛猥琐的笑了一下:“谢执那个病秧子还没碰过你吧,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就死了倒也怪可惜的,在你死之前不如让我成全你吧。”
他说着一把推倒阿砚,手脚并用的按住阿砚,俯身对着阿砚的脸亲下去。
混杂着的酒气和陈举嘴中的恶臭传来,阿砚忍不住干呕一声,她挣扎的想要推开陈举,却发现晏文舒这个身体实在是弱不禁风,她在陈举面前如同蜉蝣撼树一般,实在是力量悬殊。
陈举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阿砚自有记忆以来头一次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无措和恐惧。
她拼命的挣扎,眼底蓄满了惊慌失措的湿意:“救命……谢执,救我……”
陈举不屑的大笑起来,臭气扑到阿砚的脸上:“你竟然朝谢执那个废物求救,你知不知道曾经他被我折磨的有多惨,姜瀛的蛊毒你知道么,我放了十二条蛊虫在谢执的身体里,他躺在地上痛苦得像条狗一样,你还指望那个废物救你!”
他话音刚落,只感觉脖间一凉,笑声戛然而止——
谢执坐在轮椅上,一手执剑抵在陈举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朝阿砚伸过来:“阿砚,起来。”
阿砚愣愣的将手递到谢执的手中,他的手很凉很凉,在碰触到谢执手心的那一刻,她忍不住闭起眼睛,一些属于谢执的记忆不由自主的飞入她的脑海中。
记忆的画面很短暂,是谢执松开了她的手:“阿砚,你先出去。”
陈举的视线挪到谢执身上,他舔了舔唇角松开了阿砚,转身朝谢执走去。
谢执的剑还搭在陈举的脖子上,陈举却不推开,由着剑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口,他冷笑着一步步走向谢执。
谢执面上并无慌张,他淡淡的瞥了眼阿砚:“还不出去!”
阿砚心底一沉,转身拔腿就往出跑。
陈举抬手拨开谢执的剑:“就凭你还想英雄救美?可惜那臭娘们扔下你跑了,我告诉你,你天生就是被抛下的命!”
门外是呼啸的寒风,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阿砚穿的单薄,跑到院门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刚刚触碰到谢执时所看到的回忆。
陈举是陈傅的表弟,也是谢老夫人的侄子,他嗜酒好赌,败坏了家产之后来投奔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给他在将军府安排了差事,他进府的那一年刚好是谢执双腿残疾的那一年。
府上的下人惯会捧高踩低,谢老将军又前去镇守漓水县,谢家上下见风使舵,对谢执很是怠慢。
陈举摸清了这里的门道,在赌场输光了月银就去广宁院偷,他本身就会些法术,入广宁院如入无人之地。
时间久了,广宁院快被他偷光了,他又输的很惨,眼看着追债的讨上门来,他再一次潜入广宁院,想看一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这次他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佩剑。
那是谢执父亲的佩剑,剑柄上镶了两颗南域的龙珠,一看就能卖不少钱,他拿下佩剑准备抵债,一回头看到谢执正坐在轮椅上,眉眼冰冷的看着他。
彼时谢执刚刚被陈傅放过血,陈举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谁知道谢执小小年纪倒是有些法力,着实抵抗了一阵。
陈举满心不耐,追债的还等着他送银子,晚一刻钟利息就涨一番。
他掐住谢执的脖子,将他在赌坊赢来的十二只姜瀛蛊虫尽数放进谢执的身体中。
蛊虫在谢执的体内撕咬着他的身体,可他无论如何都死死的抱住父亲的佩剑,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紧紧闭起,让人看不清眼底究竟是恐惧还是无措。
……
阿砚闭了闭眼睛,冷冽的空气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些,然而年少的谢执被陈举折磨的场景仍在她的头脑中挥之不去。
她握了握拳,从怀中掏出谢执送给她的匕首,转身朝院内走去。
屋内陈举走到谢执面前,一把掐住谢执的脖子,眼睛里充满了亵慢:“怎么,谢大公子还没尝够蛊毒的滋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