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梦入九天画堂（19）

明曜烦躁地吩咐常九端来药碗，一饮而尽。常九端着空碗，屏退众人，默默退出了御书房。

赵明曜喝了药便觉意识昏昏沉沉，便在龙床上躺下。谁料屏风对面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像蛊虫一样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心痒难耐。他不断坐起又躺下，躺下又坐起。

直到对面传来撩水的声音，他再也按捺不住，像一头囚禁已久的猛虎，扶着发沉的头，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屏风另一边。

“谢爱卿，可要朕帮你？”赵明曜猛地晃了下头，眼前仍模糊一片。他摩挲着摸到水桶边缘，抓到一头乌发，喃喃道，“谢爱卿——”

谢书歆心里一惊，还以为是大白天的赵明曜突然兽性大发，可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又觉得不太对劲。他明明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怎么还来找她呢？

“谢爱卿。”赵明曜呢喃一声，身子顺着木桶滑了下去，手中还抓着谢书歆的头发。“只有你敢跟朕说不，只有你不怕朕。”他的声音弱了下去，“朕很累，朕好累啊。”

谢书歆轻轻唤：“陛下？陛下？”对方没有回应，她大着胆子喊了一句他的名字“赵明曜？”

见对方毫无反应，她慢慢地将自己的头发从赵明曜手中抽出来，迅速从木桶里出来，裹着外衫，费力地将赵明曜从地上扶起来，拽到床上。

赵明曜虽然瘦，但是个头比谢书歆高了不少。生产过的谢书歆虽然已经休养了几个月，但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等她把赵明曜拽到床上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她轻轻抬起赵明曜的腿，为他盖上锦被，正准备离开时，突然被他用力一扯，她顿时趴在了他身上。她的外衫也在这一折腾中变得松松垮垮，前襟露出一大片雪白。

赵明曜嗅着记忆里熟悉的气味，一个翻身将谢书歆压在身下。又嫌锦被碍事，直接将锦被掀开，忽地睁开了双眼，紧紧地盯着谢书歆的脸，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渴望。

谢书歆惊惶失措，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想要用力挣扎，却被浑身似火球的赵明曜压得死死的。

“谢爱卿，朕会对你负责的。这天下是朕的，你，亦是朕的。”赵明曜喉结滚动，语气中满是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