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亲爱得像两兄妹（五）

第二天考英语，刚刚开始听力柳然就感觉肚子一阵绞痛。那熟悉的温流感，她大喊不妙。月经不准时都推迟十几天了，怎么这么倒霉的事被她今日考试撞上了。最重要的是她还没带卫生巾。算了，等会做完听力先用纸巾给自己垫着吧。

听力结束，柳然攥着包纸就举手表示自己要上厕所，老师同意后她就快速去了厕所。江昭然本就在玩手指，看见她不似平常那般淡定地冲出去，心下不免疑惑。

几分钟后，柳然捂着小腹回了考室。此后每隔段时间她脸色就惨白，额头上的青筋和汗水渐渐显现。只见她咬着牙关单手捂着肚子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痛苦之色才有所缓解。江昭然注意到了抄答案的手渐渐缓了下来。

考试结束，柳然没时间交卷子，又冲出教室跑到了厕所。她脱下裤子一看，自己内裤里的纸巾已经看不出一丝白色了。正当她在想怎么办的时候，厕所门传来了敲门声。她下意识地说：“有人！”

“同学？是柳然同学吗？”厕所外的人试探性问到，“我是14班的袁慧，你需要卫生巾吗？”柳然听到是14班，大概也猜到了是谁请来帮忙的。

“谢谢你了，我真的很需要卫生巾。”柳然说道。门外的女孩子递过来了一粉一蓝两张卫生巾。柳然从下面的门缝里接过，“谢谢！”女孩子连忙道：“不客气不客气，我先走了。”

柳然回到考室里，目光搜寻着江昭然的身影。按理来说考试结束了，物理下午才开始，大家不应该去吃饭吗？怎么教室里还是这么多人？

她看向自己的桌子歪七劣八地倒在一边，坐在她后面的那个男生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不知名的红痕，明显有过打斗的痕迹。

看她要进来，江昭然先她一步把她拉出去，麻利的把自己的校服脱了丢给了她。“系上！”江昭然说道。柳然看着手里的校服，这是第二次他把自己的校服丢给她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扯着裤子往自己身后一看，果然！鲜艳的红色花朵盛开在了校裤上。她把江昭然的校服还给了他，转身要进教室。

“非得要我来是吧？！”江昭然有力地抓住柳然的肩膀，说着就要把衣服帮她系上。柳然推开他，语气生硬又别扭：“谢谢你帮我找的卫生巾，就当你抄答案的报酬了，不过这个不需要。”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啊？！”江昭然气道。柳然开启嘲讽：“你用什么身份管我？前男友吗？”说完柳然推开江昭然的手，走了进去。

坐在后座的男生看见柳然进来，眼神有些躲闪，可能是被江昭然打了一顿的原因。柳然没有理他，先是自顾自地从书包里拿出纸巾和水把凳子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出其不意地把那团脏纸巾对着男生的脸就扔了出去。

男生瞬间拍桌起身，一副要打人的模样。柳然眼睛都不眨，还挑衅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朝这儿打？”

“怎么？嫌我脏，嘲笑我？遇到女生的生理现象让你素质暴露无遗了吗？回去看看你妈你姐，祝福她们也遇到像你一样的人。”柳然说完这句话，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系在了腰上，收拾好书包就走了。走之前还对教室里的人说道：“戏唱完了，该散就散吧！”

江昭然本来还有一丝担心，在见到柳然扔纸团的那一刻他就笑了。他双手环胸饶有意思地靠在门口看着柳然，柳然经过他身边停下：“你看，没有你，别人也欺负不了我。”江昭然勾起嘴角，“这样最好。”

这次考试结束，柳然重新回到了200名，李老师很满意。江昭然呢也混到了600多名，成了一匹黑马，他的家人还有老师都把这儿归功到了课外补习。江爷爷更是帮江昭然一连又报了两个补习班，江昭然只能哑巴吃黄连。不过好在他还是通过这次月考的好成绩收获了卧室电脑一台的，总体来说还是赚了。

柳然之前也有想过去补习班这个问题，但是陈莉女士以负担重拒绝了。柳然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却很羡慕黄露露此类被家长宠爱的女孩。要是她也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长大，是不是也会像黄露露那样？

十月底，正值金秋。学校举行了全年级师生的秋游。一共五个地点，4班9班14班和19班分到了一起。说实话，每学期他们两个班都会被分配到一起。不过上一学期他们还在谈恋爱，结果那次是博物馆，老师说要保持安静，没怎么好好玩。这次去的是古镇，可是这次他却不在她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