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六
的侍应生举起手,A立刻招手命人递上筹码,还手把手教他最简单的下注规则。
我冷眼看着这些人,显然他们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会是什么。明码标价的馈赠在回收时必然会收取不少利息,毕竟港口Mafia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要是太宰看到这些家伙,一定会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嘲讽他们的愚蠢吧?或者他懒得言语,只是恶趣味的触摸项圈,让A的异能失效,接着不顾他的气急败坏,牵着我去甲板上数星星,可能还会再回头吐舌头做个鬼脸之类的。
…然而现实不如想象,别说我和太宰一个人在海上另一个远在东京了,我们今天也没有任何联络。
也不知道森先生派他去东京做什么。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刻意回避总部的新动态,以至于现在想打听一下太宰的工作安排都有些难以启齿。此刻问红叶姐是不可能的,她一定正在伤心,问中也更是尴尬,我可不想又听到中也数落我是“不坦荡的小鬼”。
…只剩下主动联系他这一个办法了,吧?
手机屏幕熄灭,接着又被我重新按亮,白色的时间印在黑色的壁纸上非常刺眼,我眯着眼又确认了一遍,现在是凌晨两点十七分。以我对太宰的了解,他现在应该在尝试某种无痛又便捷的自杀方法,或者百无聊赖的玩着早已通关的游戏,总之绝对不是在睡觉。
我试探着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原来工作压力太大也会失眠。”
然后我把手机调成的响铃模式,以免自己过于沉溺海风的声音而错过太宰的回复。老实说,登船半个月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静下心来感受宽阔的海风,尽管吹到我鼻尖时,风中早已混杂了铜臭和酒精的气味。或许太宰的异能不只局限于触碰后生效,否则为什么我仅仅是想起他可能会做出的动作,也能收起杂乱心绪,遁入虚无的平静中呢?
三点四十二分,还是没有收到太宰的回复。我一向信奉拒绝吐露心怀的准则,那是因为我始终觉得但凡剖白就会处于下风。可是这一刻,我忽然间厌倦了做蜗牛的感觉。我又把手机从响铃调回了静音,但是在把手机塞进枕头下之前,我还是给太宰发了一条消息。
我说:“太宰,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