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就我是废柴
我的手上握紧了从梅花树上拔下来的一根梅树枝,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根够粗,也花了很久把枝头的前端磨圆了!
我的面前,是我特地找宫人们去厨房讨要了的鸡毛。
虽然我“失宠”之后,宫人们还是如往常一样地好好侍奉我,但当我被我爹召唤还抱着赏赐回来之后,我明显感受到宫里的氛围轻松了不少。
来往之人虽说不上喜笑颜开,但神色确实轻快许多。
就连我一个命令下去,效率也提高了不少——以往虽不至于阳奉阴违,但是以盘子呈上来迅速送来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鸡毛这样还是做不到的。
我看着那一盘子的鸡毛,脑壳疼。
我真的只想要一根鸡毛而已,而且这哪里是鸡毛!!这根明显是孔雀毛吧!!我是那种指鹿为马的上司么!!!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挑了根孔雀毛,孔雀毛好看啊。
我把孔雀毛放在桌子上,眼神灼灼地盯着它看。
我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树枝,对着这根羽毛兴奋地大喊:“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想当年我在哈○波特的第一部赫敏施法的手势看了无数遍也练了无数遍就是为了这一刻!
我甚至现在都还记得她对罗恩说语调不是那样,应该是这样!回忆的画面竟然如此清晰!
我屏住呼吸看着我面前的羽毛。
它当然一动不动。
咳,一定是本巫师的魔力还不稳定,还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量。
我清了清嗓子,再度回忆了一下漂浮咒的手势和音调,优雅地晃动魔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我听到声响抬起头,就看见我哥站在门口,神色复杂。
我脑补了一下,大概他想说“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神经病”吧。
愚蠢的麻瓜!你怎么能懂得巫师大人的伟大!
本巫师的魔杖只是没有杖心出了点问题才对!待我寻来凤凰或者独角兽的杖心想必能让尔等大吃一惊!
……上面那些我都是开玩笑的。
我飞快地把魔杖藏在身后,同时另一只手抓起了桌上的孔雀羽毛,然后脸上堆起笑:“兄长怎地今日来了?”
我承认我这句话有点酸。
我哥最近很忙,他马上就要结婚了,虽然我嫂子是嫁进宫里,我爹也给他拨了款项,但婚礼的具体情况还是由我哥一手操办。
他忙的要死,自然也没空来管我学习,上次见面时他还丢了一沓文件给我,让我帮他算算术!
这简直是压榨童工!!
我看着我哥眼皮底下的黑眼圈,撇了撇嘴还是帮他算完了。
这种时候我必须承认,阿拉伯数字简直是有史以来超棒的发明。
我是不会用什么算盘啦,幸好我对数字还算敏感,小的时候也被父母按着头背了不少心算的法子,一边算一边忍不住想,这是不是就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一种应用。
说真的我感觉我哥挺蠢的。
他就不知道姑嫂关系是堪比婆媳关系的第二大家庭矛盾么!要不是我今年不是真的三岁,我肯定就冲到我哥面前问他“我和我未过门的嫂嫂你更喜欢谁!”这种问题了!
……就算我今年不是真的三岁,我也超想问啊。
不过最后我当然没问。
占有欲算是人的劣根性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去要去一个爱你的人永远只看得到你一个人,那才不是爱,那只是变态。
我哥与我不同,他结婚生子是必要的一环,在竞争储君中也是重点考察的一部分。
虽然这确实是封建糟粕,但入乡随俗,我也没有傻到去挑唆我哥抵抗。
除去那些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之心,我看到我哥还是超开心的。
我跟他絮絮叨叨聊了一会儿,基本上全程都是我在说,我哥点头在听,我还汇报了我近来学习的进度,就算没有我哥监督我也超有自控力的!
……因为我真的明白什么叫除了学习以外不知道做什么了QAQ。我的电脑我的手机我的网络呢嘤嘤嘤。
我说累了不由得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一口气灌了下去,灌完之后才看到我哥无奈地摇头,对哦在他这种文人墨客眼中我这叫牛饮,叫暴殄天物。
“说来,小十。”
看吧我哥又要点亮碎碎念的技能。
“方才见你挥着树枝,是在做何?”
“……噗咳咳咳咳!”
被茶水一口呛住,我咳嗽着,用着怨念的神色看着我哥。
这件事不是已经翻篇了么!为什么还要说啦!
我咳了半天终于不难受了,平复了一下精神和我哥讲起上次我看我爹表演的那个魔术。
我从我的头上抽出那根白玉簪,递给我哥:“君父便是由此物,变换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