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高一下学期，是人生的第一道分叉口，选择文科或者理科直接影响到未来的就业方向。

开学没几天，老师就说了选择的重要性，最好就是和家人商量，然后再针对自己的兴趣和成绩选择。

高一14班一开学就换了两个老师，地理老师和生物老师都换成福建师范大学毕业的硕士生，对其他人来说，他们的教学太细致和基础，但是对许一诺来说刚刚好。

许一诺第一次月考政史地三科平均分75，地理考了88分，数学110分，就是理化生平均分稳定在60分，就是英语从班上前列变成了及格线边缘，但总的来说许一诺的学习转运了。她数学课上也很少睡觉，现在的成绩已经和李明明一个水平。

数学老师是最开心的一个，他觉得自己的教学终于起到作用，他把许一诺的试卷放到她桌上，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你看，只要你愿意学，是会进步的，以后也能考个好大学，不要放弃学习，加油。”

许一诺对于这个成绩倒也不懵，她在学习上有点迷信，初中的时候上半学期的成绩都在年级第五，下半年的成绩在年级第十，中考直接年级二十三名，考了个历史最差。高中成绩看来自己的成绩运气在下学期，这样来算，高考成绩必定不会丢人。

许小灿也很相信她的迷信理论，从小学到初中，没有出错过，而且许一诺下学期一开始，数学方面就不再需要许小灿辅导，基础分只要不粗心都可以拿下，地理直接从班上倒数变成正数。

李明明对许一诺刮目相看，他把月考成绩告诉爸爸妈，他爸妈也惊呆，以为许一诺在废寝忘食学习。李明明妈妈一直问她是怎么进步的，许一诺也说不出来，政史地三科加起来进步60分这种事就这样奇怪的发生了。

许一诺上半年的农活多了很多，周五一到家就要开始把烤干的烟叶解开并存放，烤干的烟叶要从烟棍上取下，刚出烤房的烟叶是脆的，需要受潮湿润再解开，解开后再整理好存放在干燥阴凉的地方。

周六上午收拾家里，下午去烤烟房把采摘好的烟叶整理，许小灿和许一鸣就是她的最佳帮手。烟叶整理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三片烟叶为一个小组，背靠背组成三角模式，用麻绳把这一小组的头部绑在木棍上，一根木棍大概绑二十二组。这样绑是为了受热均匀和透气，只要有一个细节不到位，烟叶就会偏黄或者烧焦。

种烟虽然辛苦，但是稳定，而且不会拖欠费用，烟草局会派专家指导种烟，修缮道路和支援烟草烤房的建设，许村超过一半的人种烟，基本上靠种烟可以解决家里孩子上大学等问题。

许一诺家在种烟以前连大米都没有，全靠种烟姐妹两个才得以继续上学，虽然干活苦了点，但学费可以一次□□清比什么都强。

文理分班来得很快，期中考试一过，老师给大家发了文理选择表，还有过往的成绩单，让大家回家和家长商量怎么选择。

许一诺是班上第一个交表的，她填的文科，她很早以前就和爸妈说过自己学文科比较轻松，妈妈虽然觉得不是最优选择，但学习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就由着她了。

老师说她应该学理科，过往成绩理科不错，特别是上半学期，理化生三科单独排名成绩最好的一次是在105名，而且脑子灵活，不是只做题的类型，许一诺对老师说：“我物理32分要提高到62分太难了，我就不为难自己了。”

李明明也填的文科，是班上第二个交表的同学，他爸妈对于他的选择都尊重，他以后要走音乐路，他怎么着都可以考上。他唯一担心的是高二分班，他担心自己不能和许一诺一个班。

许小灿在犹豫，他很想选择文科，许一诺看他很犹豫，走到他面前：“许小灿，你要是敢填文科，你就死定了。”

“我填文科怎么了，我文科成绩也比你好。”许小灿拿着表说。

许一诺拿过他的申请表，她准备帮他填：“但是你理科更好，你高二肯定去重点班，然后去参加物理、数学竞赛之类的，你学文科只能和我争学校自己举办的历史知识大赛，多没意思。”

许一诺很无奈，她一直觉得小说里男女主分文理就觉得天塌了的情节很矫情，没想到发生在许小灿身上。

“你要我说多少遍，咱们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分班，江许一中没那么大并且只有一个食堂，咱们高二高三都在同栋楼。”

“许小灿拍拍脑袋，你表还给我，我自己填。”许一诺填了理科，是班上第三个交表的同学。

许小齐、许一鸣、许鹏、许易和许澄都选择理科，她们没什么好纠结的，统一的原因都是地理不及格，不如物理好学。

许一诺不理解他们的脑袋构造，怎么会有人偏科偏理科，政治历史不是背背就可以。许小灿很好理解，每科成绩都很好，211保底，985冲刺。

老师对学生选择文理不过干涉，但以“选择”为主题说了很多，许一诺就记住了一句话：“以后打工自己选择的机会就少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