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原告
们总不会枉顾执法,说不定,还真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摸不着头脑的食客们,想唤来个包打听,听他细细讲述山脚下发生的事情,可找了一圈,一个都没找到。
“人呢?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天天往眼底下钻;一有事,连人影都没了!”
“想找人的不止我们,估计现在正在哪发财呢。”
角落中一直默默不作声的食客突然插了个嘴,“我听旁人说 ,方才看到了霍家二夫人的马车出了城,怕是又出城打听去了。”
“霍家二夫人?霍大公子的亲娘?咋地了,出城选儿媳妇去?”
“哈哈……”
这句胡话,引得酒楼中的众人喜笑颜开,推杯换盏;而城外的陈岁一行人,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王太医为陈岁把完脉后,诊断她失血过多,生机受损,日后恐怕会影响子嗣。
一路上,且不论黄天和他们心情如何,尉迟玉却知道,这次交锋,霍程两家还未上公堂,便已经输了。
这事情,只能堂下私了。
陈岁的后脑已被包扎好,她扶着额角坐在轿子上,心想,果真是炮灰的命啊。
【宿主,别伤心,还有我呢。】
系统安慰着陈岁,还不待她回答,前方传来了马车声,还有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呼喊。
“公子!公子!!”
一行人停下脚步,向声音的来源处眺望。
就见一辆马车直奔他们驶来,车厢门窗探出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发髻上的珠钗在日头下,莹莹发亮。
系统适时提醒,【宿主,霍晗的亲娘来了。】
车夫把马车在路旁叫停马车后,老妇人也终于舍得把头缩回去,须臾,踩着脚凳,跳了下来。
老妇人往前跑了两步,脚步突然一顿,懊恼地原地跺了两下脚,又折回马车前。
“夫人,我们到了。”
片刻后,一只纤细的手,越过车帘搭上了老妇人的胳膊,腕间的白玉手镯和肤色仿佛融为一体,挽起的发髻之上,也只有一只同系步摇点缀,素雅至极。
看清来人后,冯校尉心中一惊。
说好的三家人在此事未结之前都不能直接出面,她怎能公然违抗?
“霍二夫人?”
“冯大人,我家孩儿可还好?”林萍儿屈膝施礼,眉宇间清冷至极,唯有提及霍晗时,才多了两分动容。
林嬷嬷一脸急色,四下张望着,听人来报,说是公子受了伤,还伤得不轻。
“冯大人啊,千万莫要放过伤害我家公子的歹人!”
这话,林嬷嬷是盯着凉轿上的陈岁说的。
她想着若不是陈岁勾结山贼,她家公子也不会受伤。
“嬷嬷!”林萍儿温声斥责,向冯校尉颔首致歉,“冯大人莫怪,嬷嬷她也是担心我儿,大人公正,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歹人。”
冯校尉心知山脚下的事情,她们也是一知半解,暗暗偷笑,随即客气道:“自然,自然!”
林萍儿垂眸,迂回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听闻我儿和程姑娘受了伤,不知可否乘换马车,容我带回救治?”
终于说到重点了。
“霍二夫人放心,霍大公子和程姑娘并未伤到要害……”
“早早带回去医治,也免得落下病根。”赶来的尉迟玉截过话头,堵上了冯校尉未说出口的拒绝话。
“冯大人和霍大人、程大人都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因为此事,不相往来吧?”
以陈岁的伤势,真闹上公堂,霍程两家也落不得好,还不如各回各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尉迟玉与他彻底撕破脸面,搬出后台,明晃晃地要挟。
冯校尉无奈嘴一撇,转头看向陈岁。
那意思:陈姑娘,放不放人?
陈岁还想让他们的脸丢尽满城,当然不会放人。
“表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