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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来我家，我家很热闹的。”

“真的？”刘来来心中的喜悦跟着嗓音就跑出来了，杜秋离他很近，惊地耳膜疼。

季青择眼睛看着电视，余光往那他们着瞥了瞥，他觉得这个刘来来很懂事，比他懂事，可能会抢走自己在杜家的关注。

这年国庆节刚过，刘顺意便回家了，他推着自己中风好几年并早就扔给姐姐照顾的老爹去几个本家走动了几次，意思是让长辈去劝劝金兰兰，不要跟他离婚，后来甚至去找杜友做说客，杜友拒绝了。

季青择挨了一顿毒打，原因是刘顺意打金兰兰，他去拦，然后刘顺意就抓着他打。

“刘老四真不是个东西。”杜友气得在客厅打转。

“爷爷，算啦。”季青择低低说。

实际上季青择也没哭，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何况当时除了眼泪他还拥有什么呢。

事故的善后总是最难解决的，有时候不能怪人理性过头。

季青择彻底在杜家的客房住下后，杜友才思考着总不能真的把这孩子养下来吧。他不是养不起，但这说不通，他也没有精力让这件事说得通，而且那是个人，一个会长大的人。原本跟他站在一起的几个邻里也开始明里暗里说他多管闲事，都六十多的人了，纯属钱多烧的，甚至有人开玩笑说还以为他要集齐七个娃娃当葫芦娃爷爷呢。

杜友郁闷了几天，看着天上的风筝都叹气，不过这气他也没叹多久，刘顺意跑过来说季青择的爸爸过完这个年就接季青择回家。

杜友松口气之余问为什么不现在就接回去，刘顺意说季青择爸爸的原配刚去世，等料理完后事安抚好家庭后才能接他回去，杜友听完这话一时竟不知自己内心是何感受。

季青择被打后没再回去过刘家，他的衣服书包也是杜秋过去收拾的，但他那个洋娃娃杜秋没找到。

季青择刚开始装作不怎么在意，但半夜说梦话哭着喊妈妈要洋娃娃，把起来上厕所的杜秋吓得不轻。杜秋到李雨雨家的杂物房里翻出来了一个洋娃娃给季青择，季青择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碰都没碰那个娃娃。

金兰兰托人送了两万块钱过来，杜友起先还觉得不好收，后来想着用不完让季青择走时带着就可以了，便心安理得收下了。

临近寒假，天气愈发阴冷，季青择起床成了个大问题，每天都是被杜秋掀了被窝才能迷迷糊糊钻出来。房间里有空调，但是开得时间久一会，季青择就流鼻血。

“你这样赖成习惯，以后也改不了的。”杜秋像个小大人。

季青择缩在被窝里套衣服，全身哆嗦地打冷颤，撇着嘴小声说：“那你们也管不着了。”

杜秋没听清他说什么，又拽了拽被子：“你嘀咕什么？快起床。”

季青择虽然赖床，但平时还算勤快，他不做饭就把刷锅洗碗的活全包了，有时去李雨雨家蹭饭也会帮忙收拾。李雨雨跟他年纪相仿，合得来时拉着手到处跑，合不来时互相拳打脚踢也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