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南
短暂丧气了几分钟,就准备回屋休息。
她觉得今天好累。
还没起身,纪臣风拿了一包东西过来。
乔南英细看,他手里拿的是冰块。
“纪教授。”
乔南英心里憋着事情,但她很会伪装,看向纪臣风表情像没事人一样。
纪臣风坐下来,离得近,乔南英警觉后退。
“敷一敷,眼睛很快就好了。”纪臣风难得用温柔的语气。
乔南英回绝:“不用了,我用冷水洗洗脸。”
纪臣风不顾她的拒绝,包好了冰块,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拉。
乔南英闷哼,她的手腕男变态锢红了,红痕到现在也没消失。
像被虐待过的痕迹。
纪臣风盯着她嫩白的手腕几秒,而后轻轻用冰敷她的眼睛。
距离很近。
乔南英受惊的小猫似的往后躲。
“我弄疼了?”纪臣风问。
乔南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堵了一块大石。
虽有委屈,可什么也不说。
纪臣风又问:“怎么不说话?”
乔南英克制坏情绪,装笑:“今天我和赵琪说……”
纪臣风继续给她敷眼睛,“你说的实话。”
“对不起,纪教授,我不该那样和她说。”乔南英还是忍不住抱歉。
纪臣风手里一顿,“乔南英。”
乔南英抬眸。
“说和我同居,是件很不堪的事吗?”
她觉得这话有分歧,他们只是单纯住一个屋檐下的两间屋子。
不算同居。
可纪臣风眼神里的失望,分明是在责怪她刚才那句话。
“可我们,也不是真正意义的…同居。”乔南英低声说。
纪臣风动作轻柔,眼皮上冰冰凉凉的,虽有点不自在,却很舒服。
“那你和我说,什么是真正意义的…”纪臣风盯着她的眼睛,“同居?”
这让乔南英怎么回答。
她心想,回了就是暗示他,不回就是默认他。
模棱两可,是、否,都是个麻烦。
她现在的心情可是不佳,甚至是有些颓丧。
没心思和纪臣风辩论,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纪臣风却揪住不放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乔南英不懂:“什么?”
纪臣风放下冰块,靠近她,打破她防御的姿态。
乔南英再退就贴到沙发上了。
“为什么不认为,你和我就是在同居呢?”
乔南英心想,这人今天好奇怪。
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索性,回答完他就立刻回屋睡觉,便道:“我们又没在谈恋爱,和赵琪说同居,是想泼灭她嚣张的气焰。严格来说,同居…是指睡在一个房间里,你住主卧,我住客房,这怎么能算?还有…”
纪臣风看着她粉嫩的唇,声音低道:“你说,我听着呢。”
乔南英破罐子破摔,“还有,我们也没发生关系,依然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互不干涉彼此的私密空间,所以,就不算是。”
纪臣风似乎只会抓她两句话的前几个字为重点,意味深长陈述:“你是想和我谈恋爱,还想和我…发生关系。”
乔南英觉得纪臣风可能就是数学上的天才了,他的语文大概率是成绩不合格。
“乔南英,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纪臣风看她别开视线,“还是,被我说中了?”
“我没有,不是我想的。”
“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
纪臣风越来越凑近她,两个人的鼻尖都快紧挨到一块了。
乔南英今天过山车一样的心情,非但被男变态亲了很长时间,晚上回家又被纪臣风莫名调戏,她想发泄的情绪始终被压着,宛如沉睡多年要爆发的火山岩浆。
她不带一丝情感道:“是我说的,纪教授,那你敢吗?和我谈恋爱,和我发生关系?”
纪臣风顿时愣住,她的话尽是暧昧,可她的眼睛告诉他,她在生气。
但她红着眼睛,他的心又软了。
尤其是听到那句‘和我发生关系’。
他忘了,他是个男人。
一个精力充沛的男人。
因为乔南英这句,他甚至都能感觉身子底下某处有了躁动与雀跃。
“你,早点休息。”半晌,他说。
乔南英看着纪臣风起身,修长的身影在客厅暖灯下被拉长,而后关门声响。
她回到卧室,蜷曲躺在床上。
这漫长的深夜,孤独与无助打架,让她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