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南
她,她遇到了男变态!
这变态像是干枯很久的沟壑,渴望从蛮力的亲吻里得到一寸雨泽。他的手松开她的圆脸,慢慢下移,但又错开她的丰满,只缠住她的细腰。
男变态的手掌温热,伸进她衣服里,没有随意乱动,仅仅是敷上去,微微用力锢住她,好让她那份无力的挣扎冷静下来。
可让她怎么冷静?她的唇还被男变态吻着,就算是比她理解的变态做法轻柔了许多,可这是一个她连脸都没看清的变、态、呀!
乔南英觉得,这真像是晚上做噩梦,掉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而她的坠落同时被紧紧束缚着,被无形的噩梦气压闷住,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能醒过来,不知道这深渊到底有多深,也不知道掉下去会不会摔惨了,只有清醒的意识告诉她:你在陷进去,没有能帮你!
男变态的身上,莫名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她已经没办法让自己的脑袋冷静思考,是在哪,在谁的身上闻到过。
唯一记住的,是男变态吻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这人受过什么刻骨的情伤,竟然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眼泪落了下来。
应该……是错觉吧。
男人的气息没了后,乔南英腿软到扶着车。
这男变态,亲完了她,就跑了——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这小小的角落里,余留下来他的□□慌乱。
拿出车钥匙,乔南英坐在主驾驶上深呼吸,她趴在方向盘上让自己冷静。
冷静。
冷静。
冷静——
……
没有恐怖的杀人案、没有可怕的性·侵害。
也没有丢钱,没有丢手机。
她丢了一个吻——
乔南英不知道自己趴在方向盘上哭了多久。
再次清醒时,手机突然有了信号,来了好几条‘微雨’的微信。
【在干嘛?】
【?】
【怎么了?】
【你——】
【还好吗?】
【怎么不说话?】
【不理我?】
……
乔南英用齐苗给的那包湿巾擦擦哭了很久的眼睛,又擦擦脸。
【没事】
她撒谎:【刚才在工作】
余光瞥到‘微雨’上面的置顶还是‘纪卷王’,纪臣风那天回家,和她说,听她解释完也觉得没什么,就让她随心备注。她也懒得改来改去的。
整理了下情绪,她让自己回归到男变态吻她的状态,启动车子,出了地下车库,到外面的空地上停车,给纪臣风打电话。
外面的信号满格,电话拨过去,不到五秒,纪臣风的声音就传到耳边,“你在哪?”
乔南英嘶哑着声音:“四季城对面,我打了双闪,你过来吧,纪教授。”
纪臣风那头回道:“好,我去找你。”
两人距离应该没有离很远,纪臣风很快过来,上了副驾驶。
乔南英别过脸,不看他。
“纪教授,安全带。”
纪臣风也没怎么看她,“好。”
乔南英的眼睛一哭就肿,一肿一时半刻就不会消下去,需要冰敷一下。
纪臣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不像齐苗那样八卦追着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只温和问:“没有买什么东西?”
乔南英的情绪多少还受男变态的影响,低落道:“嗯,不想买。”
她忽然觉得纪臣风似乎在照顾她的心情,轻轻道:“那下次想买,我们再出来。”
刚到家门口,顾言的电话打来。
“南英啊,我今天接了个邀请,原本想打算当面和你说,但是期末前我得去一个为时半月的研讨会,就先和你说下。‘时代’艺术展览让我去当评委,我也推荐了你去,等学生期末考试完,你空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咱们一老一小再去见见世面。”
纪臣风拿钥匙开门,乔南英看了看他,往一旁站站,回道:“好的,顾老师,我听您的。”
那边听到她声音和平时不一样,关心道:“生病了吗?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南丫头,可别只有工作,还得注意身体啊!”
乔南英边换拖鞋边道:“没有,顾老师,我…”
不能说是因为地下车库的事。
“我是晚上睡觉不老实,有点着凉,已经吃了药,没多大事儿。”乔南英挤出笑意道。
顾言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师母可说了,她是把你当闺女,你生病了,她在我耳边也会一直唠叨,让我别给你安排那么多工作。哈哈哈哈,既然没事,那你好好休息!”
乔南英坐在沙发上,“好的,顾老师,您也是一样。”
挂了电话,她垂着脑袋,把手机关机,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