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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抽离,吸吸鼻子说:“这倒是不用,我和他什么也没干过。”
芒早诗意外,“哦?是吗?”
如此执着地喜欢弟弟,不冲着弟弟青春活力的□□,难道当真只为了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她不禁陷入了此类庸俗的猜想。
乔麦扭曲了表情,简直无语,“你以为我是有多随便?我跟他交往还没满三个月啊!”
“好好好,是我误会了,是我误会了。”
姐们儿不容易,刚遇着一破事儿,芒早诗耐心哄着她。
随后,又陪她聊:“那你跟他是在哪儿遇到的啊?怎么会轻易就相信他是学生呢?”
不提不生气,一提火气就直接冲上脑门。
乔麦嚷道,“在该死的市立图书馆!”
“你怎么会到图书馆去?”
周颂估摸就是跟着她进去,故意制造的偶遇。
乔麦忽地收起哭腔,不满地“啧”一声,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一个文学专业毕业的人,就不可以突然想看看书啊?”
可以。
虽然可以,但她俩大学同学四年,校图书馆那么近,芒早诗也没见她去过几回。
“我不可以!”乔麦没等她回答,就自己接了自己的话,她几乎是嚎啕大哭,“我就是去了我不该去的地方,才碰上了这么倒霉的事儿。我竟然还认为他是我有史以来最中意的一个,觉得他长得好,笑得甜,性格乖巧,还真以为他是少见的每天认真上课的大一新生,结果……”
芒早诗拍拍她的后背,“不至于不至于,骂周颂就骂周颂,何苦连着图书馆和自己一起骂呢?”
“啊?我没骂我自己啊。”乔麦从痛哭中抬头,疑惑。
啊?说自己就是不该去图书馆的人,这不算骂?
行吧,行吧。
“你说什么都对。”芒早诗连忙按下乔麦又要灌酒的手,“要喝就慢点儿喝,你这样太伤身体了。”
乔麦努力睁开已然迷糊的双眼,舌头打结地劝:“你别光看着啊,一起……一起喝点儿。”
好么,芒早诗劝乔麦少喝点儿,乔麦劝芒早诗一起喝点儿。
清醒的人哪里犟得过酩酊大醉的人。
纠缠了一会儿后,芒早诗和她商量:“好,我陪你,不过我们都要少喝点儿,要不明天起来难受。”
说什么明天,乔麦用酒醒酒,一连喝了七天,芒早诗也生生陪了七天,不为别的,只为了在乔麦大量饮酒的濒死关头将她拉回来,期间当然也被迫喝了不少。
好在第八天,十二月十二日,是北洲电影学院表演系年终话剧开幕的日子。
芒早诗用适合的理由拒绝了乔麦一起再喝点儿的请求,将她拽出昏暗的酒吧,叫上刚巧有空的高尚,一起陪她看看演出,散散心。
高尚到了这天才知道她失恋的事儿,放芒早诗独自在前座开车,他搂着乔麦一起进入车后座,还没关上门就开始嚷嚷:“你说你,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及时跟哥说,哥的肩膀借你靠!是不是!不要客气!你还一天天的喝那么多酒,也不喊上我,你光靠一个芒早诗,你那酒能喝得尽兴?能喝出滋味儿?对不对?你那儿可那么多好酒……”
嗐,芒早诗算听明白了,说来说去,高尚就是惦记乔麦的好酒了。
她看不过眼,“你安慰她就好好安慰她,叨叨什么喝喝喝、酒酒酒的!”
叨得原本有点儿酒量,无奈陪喝了七天之后实在超出承受能力的芒早诗即刻出现不适感——胃倒还好,就是头稍有点儿疼,许是把她那休息不好就偏头痛的老毛病又引出来了。
还好一路顺风,到了学校剧场,时间卡得正好,直接排队进场。
芒早诗在包里找出那三张票,刚想给他们一人发一张,却发现高尚手上已经捏了张票。
芒早诗惊讶,“你这票哪儿来的?”
他又不是电影学院毕业的。
高尚摇头晃脑,不答反问:“你能搞到票,我就搞不到啊?”
“所以,我约你的时候,你也不是什么刚巧有空,你是本来就要来这儿看话剧的?”
高尚不说话,撇着嘴,耸耸肩,一副任她猜的样子。
芒早诗不想理他这神神叨叨的样儿,假夸了两句“厉害厉害”,便没再追问。
他们手里一共四张票,都在前三排。
听旁边的人议论:第一排是留给学校领导的,第二排和第三排的票都给了参与创作指导的老师和上台演出的学生。
芒早诗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最碰巧的是陈老师给的那两张和高尚手里的那一张竟都是连在一起的第三排的座位,只有原野给的那一张在第二排的正中间。
四张票,只有三个人,那就势必要舍弃一张。
而高尚根本没把这当成个问题,“这有什么可烦恼的?仨人坐一块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