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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就这样的要求吧,真的很难得在精神病院以外的地方听到!
芒早诗双手捂上心口,故意用“痛心”的表情看他,“你有这种症状多久了?有病要及时就医,千万不要放弃治疗啊!”
这话算是顺他的意在骂他了,虽然是拐着弯的,虽然还是一个脏字没有。
原野蹙眉,舌尖顶腮,努力忍了一下,却还是被她逗得大笑,是芒早诗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爽朗笑容,能看见洁白整齐的牙齿和一个很浅的酒窝,眼底色彩柔和,平日里那点儿生人勿近的气质也淡化了很多。
她鬼使神差地盯着他的笑脸瞧了好一会儿,直到少年看过来,她才故作镇定地移开视线,不由自主地抬手摸摸鼻尖。
然后……
不知道是因为被抓包而紧张,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心跳有点快。
芒早诗眼睫颤了下,目光闪烁,忽然不再敢看他。
好在原野没多问什么,两人听着店里新歌手唱的民谣,在吧台坐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乔麦回来的身影。
芒早诗这才问他:“你不回家休息吗?温子灿不是说你们最近排练很紧张。”
说起排练,原野想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张戏票递给她,嘴上漫不经意地回答着:“我陪你等她回来吧,有什么事的话,也好搭把手。”
“不用了,万一真有事,我就直接联系她爸了。”
芒早诗边回话边下意识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讲完,低头一看,笑了笑,随之从包里翻出两张除了座位号,其他内容一模一样的票。
原野懵了下。
没等他问,芒早诗就开口解释:“你认识陈洁老师吧?”
“这回年终话剧的编剧?”
“嗯,她以前是我的老师,也是带我入行的人。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到学校就是为了看她。”
“她给你的票?”
“对。”芒早诗缓慢地整理着手里的票,一人拿三张,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可如果把他给的这张还给他,感觉又有点糟蹋了他的心意。
原野许是看出了什么,宽慰她:“那正好,你可以找两个朋友来看。”
芒早诗刚要点头,眼珠一转,嘴角狡黠地抿出点笑意,很快,她端正起表情佯装认真想了想,“也是,本来两张票就只想约乔麦,现在可以叫上高尚一起了。”
闻言,原野神情一滞,下一秒突然伸手去抢他的那张票。
芒早诗像是早就预料到,瞬间将票举向另一边,带着眼角眉梢哪儿都藏不住的笑意,有意捉弄他,“给我的票就是我的了,怎么还能再抢回去呢?”
原野比她高了不止一点点,手臂伸过去有心要抢的话,她举得再远,他也够得到。
可看她这反应,他便立马知道是着了她的道,于是黑着脸又将手收回来。
芒早诗得意洋洋,笑他:“你也太好骗了。”
不过,拿高尚这假男朋友逗他还挺有意思。
可原野明显不这么认为,放任空气凝固了会儿,接着语气平淡地说:“没事,你可以找他一起。”
“嗯?”
原野摊了摊手,“他是你男朋友啊。”
话落,两人同时沉默。
芒早诗冷静下来,莫名胸口发闷,悄悄深呼了一口气,忽然又觉得自己这谎撒得可真无聊。
—
他们这么多聊了一会儿,乔麦就恰好回来了。
芒早诗见她挺平静,问她:“什么情况?你还好吧?他还好吧?”
其实是想问,你的心情还好吧?他的性命还好吧?
乔麦一言不发,从调酒师手上夺过一杯他为其他客人调的酒,一饮而尽后,好似坦然地说:“没什么情况,都很好,我就是去跟他把话说清楚而已。”
芒早诗确定她没闹出什么大事,悄悄使眼色让原野回家休息,自己一个人陪着就够了。
原野走后,乔麦也不要什么面子了,不停跟调酒师要酒喝的同时,把周颂那一通荒唐事儿都和芒早诗倾诉了个彻底。
周颂,并非十八岁,也并非大一新生。
他实际年龄二十三,没上过大学,长了一张能够装嫩的好皮相和一双会骗人的眼睛,常年流转于各种会所和夜店,捧着富婆的屁股要饭吃。
并且,用另一副装扮来过“TIME”,当时听同行的人介绍过吧台处的乔麦,说这酒吧老板不仅是个美女,而且家底丰厚,此人最喜欢乖巧青春的弟弟。
所以,周颂接近乔麦是故意的。
最恶心的是,顺利和她交往之后,他也并没有脱离其他富婆,所有说在上课在社团在学校的时间,都在伺候别人。
芒早诗听了,神情若有所思,片刻后迟疑着,小心翼翼地问她:“那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乔麦从悲愤中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