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
脸不屑:“我不和女人谈。”
江柳虞从腰间拿出那把未曾擦拭过的柳叶刀,“你手腕处的图腾是怎么来的。”
“别拿这小儿科的东西吓唬我,不就是一把刀吗。”
“撕——”虎皮人为得瑟许久,那把刀直接钉在他眼前一厘米处。
阴恻恻的声音伴随着江柳虞温柔的笑意,昏暗的柴房里不安的心跳在跳动,“你也不过是个草皮莽夫,折磨的只要留条全尸就行,怀揣着这么多秘密,背后的主子巴不得你死呢,少一只眼不算什么,少一双手,少一条腿,只要留口气就行。”
“噗通——”虎皮人的额头满是汗珠,那一把刀拿开后又是江柳虞那张温柔的笑意,倒是真的带了些许或真或假的温柔。
半晌,柴房阴暗的角落中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我说了,你会留我一条命吗。”
江柳虞未曾言语只是看着他,虎皮大汉认命道:“无涯城内有一处北荒之地专门收留我们这些亡命之徒,徒门内者手腕处必要刻图腾。”
“门内几人。”
“不详,我只是领了门牌便走了。”
江柳虞站起身来往外走,那虎皮大汉连忙叫住:“你会保我性命的。”
潮湿黏腻且破旧柴房之下昏暗朦胧,光明处在窗上斜斜照进阳光,唯一的光源便聚集在此处,江柳虞站在暗处伸手而过穿过那道光源后轻声道:“高家二百余人也想活命但还是死了,你没什么理由不偿命。”
说完江柳虞便穿过那倒光打开阴暗的柴房,阳光遍及之处皆是温暖的光明,而门林荫处站着的白衣内阁大人正定眼瞧着她。
门后正是虎皮大汉在发疯在大叫,宛如恶鬼的哀嚎想要将人拖入地狱,门外侍卫进去后叫声逐渐平息。
“大人找到图了?”江柳虞道。
云砚鹤看了一眼屋内发疯的男人又看向江柳虞,“未曾,但…”
“但什么。”
“县衙内传来消息,高祥与书生昨日被人劫走。”云砚鹤语气凝重,似乎超出掌控的太多已经达到了不可预想的程度。
自从来到这里后,云砚鹤的心一刻也放不下,恩师丢图导致了朝堂其他派系反扑,圣上一怒之下撤掉恩师内阁的身份让他闭门思过一月,罚俸禄三月,现如今其他派系坐上了主位,他这条派系更是危机重重如履薄冰,七零八落被打压至没了风光与派头。
云砚鹤请愿亲自来寻图一是为了抽离朝堂漩涡看清浑水,二是为了找图帮恩师洗清罪责也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危。
江柳虞听后,高祥失踪也让她神思敏捷,“高祥那日真的喝了花巷酒吗。”
出县衙外二人快速寻了马车赶至烟花柳巷处,巷内白日闭门不出只有几间稀稀拉拉开着,来到一处紧闭着门的“胭红阁”内。
“开门!”云砚鹤的叫声让那女子开了条缝,缝内警惕看向二位后还是江柳虞塞了锭银子好声好气说了些好话才开了门。
那女子调笑,“二位看着不想来寻乐的,倒像是想来寻些刺激?”
云砚鹤脸色铁青但双耳通红,江柳虞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后又拿出一袋钱递过去,“向您打听个人,高家灭门当晚听说高家的儿子是从您这儿出去的?”
一说高家灭门,这女子脸色微变手上的扇子扇风的快了许多,“是啊,这高公子本来也是个贤良俊才,不知为何前一月性情大变整日只知往咱这儿巷子里钻,外头人都说他是用歪门邪道夺了穷酸书生的气运才变成这样的。”
“哦?这书生又是何事?”
“说来这书生考了好几年也未曾考上,后来结识了高公子当了个门客,过了一年高公子中了秀才,这书生的说他们是买的名头,气的高老爷将书生赶了出去。”
云砚鹤道:“外人所道未必是真。”
女子脸色涨红,过了一会儿一藕粉色衣裳的女子来到。
“这位姑娘是柳烟之前伺候过高公子,有什么这位姑娘比我清楚。”
“柳姑娘我们想了解一下高祥这个人。”
柳烟双目含泪,“高公子是个好人,每次来都给我带些吃食也不似别人那样糟践我还给我赎了身。”
“你们…”
柳烟擦泪道:“我们未曾…做过那些事,每次来高公子都是睡在踏上和衣而眠。”
过会儿,江柳虞问了几句没问出什么便带着拉着云砚鹤出去,“云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那虎皮人说有人传信给他告诉堪舆图的位置,我猜测是高祥。”
“高祥的举动太过异常,也有可能书生也存在着某种联系,是好是坏左不过我们的猜测,不如先去无涯城,既然他们想阻止我们去,那便去过才知。”
江柳虞说完后云砚鹤点头,二人离开烟花柳巷后带着人奔往无涯城。
未曾出城但被一道圣旨先行拦下…一场灭门再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