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上身,妖精纪春野
温文尔雅在一个老人身上,居然体现的淋漓尽致。
祁歌张开双臂抱住了孟淑玉,孟淑玉拍了拍祁歌的背,谈吐不凡,欢喜万分,又惊又喜道:“我的小外孙女怎么有时间来看奶奶了。”
祁歌也没想瞒着孟淑玉,不光是因为她已经意识到祁航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孟漱玉,她在孟漱玉的肩膀上梦呓一般的低喃道:“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们老板就让我和纪春野歇了几天。”
“我现在心情都没有平复,想到您了,就来找您了。”她没撒谎,发生这种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孟漱玉,不光是因为孟淑玉是她最亲近的人,也是从小陪她长大的人。
祁航工作很忙,但还是匆匆忙忙的赶回来,看了看纪春野,至于陆晴,祁歌发抖的时候,陆晴陪在了她身边。
在人受到一些事情的刺激后,最先想到的就是她最亲近的人。
孟漱玉对祁歌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祁歌坐在梧桐树下的荡秋千上,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跑到孟家荡荡秋千,只是现在长大了,她不怎么来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孟漱玉和她最亲近保姆站在窗前看着祁歌。
孟漱玉慨然一叹道:“这小丫头这次来找我,我能感受到她心情不好。”
政婉毕恭毕敬,眉开眼笑的看着孟漱玉:“老太太你也别太担心了,小祁这性格,治愈自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政婉说的没错,祁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自己做一下午好像就好了许多,其实这小丫头只是把心事憋在心里了。
她还是担心,孟漱玉虽容光焕发精神矍铄,但是郁郁寡欢,突然想起一事:“纪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政婉是这里的管家,和孟漱玉关系很好,平常会注意一下各种事宜。
“恢复的不错,没什么事儿了,就是他好像失忆了?”说出这句话政婉自己还疑惑了一下,皱着眉头。
“是吗?”孟漱玉豁然开朗:“所以这小丫头是因为纪春野不记得她而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
政婉点头表示同意:“小祁啊,怕是喜欢上人家了。”
孟漱玉没再回复政婉,两个人一同注视着丧了气的祁歌。
祁歌眼神呆滞,自己悠着秋千,时不时会秋千起飞时抓几片梧桐树的树叶。
祁歌把自己裹得很严,像个雪人一样,他脚上穿着白色的皮靴,身上穿着白色的棉绒袄,腿上穿着白色的阔腿裤。
下雪了。
她想和这雪景交融。
看着掉落在手上的雪花,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转瞬即逝的,忽然不见的,来到这世界上或许连一分钟都不知道。
名思下雪了,又一年冬季。今年冬季不同,很冷,大风会时常袭来,天不知不觉就会黑,有时候祁歌不知道人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什么。
生老病死。
就和这雪花一样,尽管人类比雪花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可结局都是一样的。
破茧成蝶,却又活不了多长时间,一年四季的冬天,雪花来到这世界上不过几分钟,那一滴漏水掉在树叶上,然后掉在地上又一时俱损。
想到这里。
未来无法预见,当下需要珍惜。
过好每一天,无论他记不记得她,她都只有一个心愿,只要他好。
她把树叶一片片撕碎,嘴巴嘟囔着:记得我,不记得我。
刚才纪春野回家时看向祁风的眼神并不陌生,可为什么看向自己的时候就像丝毫不认识一样。
她想不明白,如果是因为自己去救他,他怕自己危险,明明可以把自己说走的,为什么要装失忆。
如果他真的失忆了,为什么和自己说话时要故意说着和自己不相符的话语。
祁歌想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
自己都要担心死他了,他却还有心思逗自己。
如果他是骗自己戏弄自己的,那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原谅他了。
他怎么做她都不原谅他。
少女的心动就是如此简单,没有什么算计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喜欢,单纯的喜欢。
以前的祁歌对纪春野并没有这种感觉。
她把他当成重要的好朋友对待,没有其他的想法,可是现在她好想好想真的好想和他换一种方式相处。
以前的她会把他当成最好的异性朋友,就只是朋友,可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心思时,纪春野一点机会都没给她。
朋友,亦…或是爱人。
祁歌回到祁家后,就看见纪望山和祁航正在一起面对面的喝酒,酒味弥漫。
祁航正在咧着嘴笑。
如果是平常祁歌一定会笑话他的,但是现在祁歌提不起兴趣。
荡秋千坐了不一会几个就回到房间里,因为外面真的很冷,降温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