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祠堂

两步。叶上霜抬眼示意石头，自己这边无妨，让他忙自己的。

老妇人见此情形，胆子大了起来，张嘴就说，“当然有病了，没病谁愿意来这里，别把我老婆子给传染上了”。老妇人头一抬眼一斜，接着说道，“我家之前那个儿媳妇呀，没福气，早早就去了，这男人呀！没个人暖床，时间久了自然就生开病了”。

叶上霜听完只能叹息，感情是来撒泼的。“那我给您儿子开一服清热解火的药吧”。

“哎！等一下！”，老妇人拦住叶上霜和阿依，“这病呀，光靠清热解火的药，那是治标不治本，还得要个姑娘来才行”，一旁的阿依听到她之前的话原本就羞得不敢抬头，那老妇人看着叶上霜不是个好欺负的，便拿软柿子捏，转头对阿依说，“我瞧着你便不错，我儿子人老实，跟着他呀！你准能过好日子”。

阿依往地上呸了一口。叶上霜冷笑，“那大娘您觉得我怎么样呀？”，那妇人抬头仔细打量了叶上霜几眼，摇摇头，“你不行，我老婆子看人最准了，姑娘你年纪大了吧，是个老姑娘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十多岁了，你年纪大了，那奶不好，怎么能喂我小孙孙？”。叶上霜气极反笑，“好呀好呀，感情是我都得高攀你了是吧！石头，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站在一旁帮忙搬动病人的男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我说刘大娘你呀！惹谁不好非得惹叶姑娘和阿依姑娘，咱们村子里面的人命可都得靠她们给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快走快走！”，说话间石头连推带搡地将二人赶出去了。

话说回到眼前，叶上霜看着眼前那俏生生的小媳妇儿，内心替她感到难过，好好的姑娘，怎么就嫁进这狼窝来了呢？“我来此处，是想问问，您儿媳妇儿她。。。”，叶上霜顿了顿，“您前儿媳妇儿她去世前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老刘头摆摆手，“你问这晦气玩意儿干什么？她都死了！”。老刘头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开始一刨子一刨子打磨那未完成的棺材。老刘头的媳妇儿起身作势要赶人。

叶上霜转身走到门口，回头轻轻说“我师傅说了，从今天开始起，所有的尸体都必须以火烧之，而且是由我们来做这件事情，免得你们在背后阳奉阴违，想来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老刘头刷一下站起来，“等一下！你说什么？”，叶上霜往前迈出一步，“反正这里也不欢迎我，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老刘头赶忙在后面喊着，“叶姑娘！叶姑娘！有话好好说是不是？老婆子，快请叶姑娘坐下！”。叶上霜坐在老刘头的对面，手里端着一杯好似过了十几遍的茶水，老刘头缓缓说开，“姑娘你也知道，那血红色的瑞香是仙草，我呢，好几代单传，我这不想着让有才有个儿子来光宗耀祖嘛，所有在她快生之前，我去祠堂那边讨要了一支瑞香，拿回来让她生吃下，这可不生下来果然是个小孙孙”。

老刘头叹气接着说道，“不过她命不好，刚生下我的小孙孙来便一直咳嗽，严重的时候要咳血呀！她死的那天倒是没听见咳”。一旁的刘有才和他媳妇儿点点头，确认了老刘头的说法。

“你们屋角就有血红色的瑞香，为什么要去祠堂？”，叶上霜有些不解。“哎哟！叶姑娘你可不知道，他们都说，开在祠堂的瑞香比其他地方的灵”。“他们？他们是谁？他们是怎么知道开在祠堂的瑞香比开在其他地方的瑞香要灵？”，叶上霜用大拇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缓缓问道。“他们呀！他们是。。。”，老刘头的话突然止住，他的眼睛缓缓睁大，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手颤抖着抬起，指向门外。

叶上霜回头，一声惊雷炸起，外面悬于天地间的闪电突然亮起，映出门外一个佝偻瘦弱的身影，看起来像是骷髅一般，一动不动。叶上霜立刻起身，或许是叶上霜的动作太大惊吓到那个影子，影子晃动一下突然便跑开，叶上霜放下手中凉透的茶水跟着追了过去。

外面的雨势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大的，叶上霜追出来时忘了带伞，雨水淋在叶上霜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街上的积水已经涨到叶上霜的腰部。叶上霜艰难地追着那道黑影，幸好地是那黑影被积水阻挡，行动也并不快。绕过了几条街，在村内祠堂的后面大约五百米，那个黑影突然消失，好似被雨水溶化了般。叶上霜大喊，“来人呀，快来人”。可惜无人回应。

叶上霜早上出门的时候，街上还时不时有人巡逻，可现在不知是因为雨势太大还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叶上霜在那黑影消失的地方来来回回查看了很多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正在叶上霜打算放弃的时候，她忽然发现石臼边上有很大的漩涡。村里祠堂建在高处，按理说不应该像老刘头家门口那般积水很深。叶上霜弯下腰用手在浑浊的水底摸索着，一会儿她摸到了一个绳索般的东西，叶上霜手上用劲一拉，却是纹丝不动，叶上霜往后一倒，压上自己的体重，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得找石头过来看看，叶上霜想着，准备离开时脚下却突然一空，整个人跌了进去。她的身上传来一阵钝痛，上面的雨水砸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