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
皇后身后的帘子后走了出来,若是有下人在,一定会无比惊讶,因为皇后竟靠在那位教书先生的怀中,而教书先生也是无比自然的抱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比尊贵的皇后娘娘。“稷哥哥,都怪我这些年太过于溺爱他。他那么小一个孩子,在这深宫之中,下人们都是些趋势赴利的小人,他的父皇对他冷漠至极,我又忙于此事未能陪伴他。我第一次发现他和明王有来往时,就该狠下心来让他跟明王断绝了往来,可你知道吗?稷哥哥!”皇后抬头看着那个教书先生,满脸清泪,惹人怜惜,“禾儿跟我说,他说,“母后,我好孤独呀!”我便于心不忍!”“照儿,无妨!我们现在还来得及,他天资聪颖,我们一定可以的”教书先生紧紧搂住皇后,轻轻在她耳边安抚道。
文王殿中,黄豆低着头跪在地上,眼前那个少年,一改往日的温和与活泼,此时的他,冷若冰霜,端坐在那把黄木太师椅上,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他瘦小的背影和窗外那直挺的樟树重合,显得坚韧挺拔。“你去查今天新来的教书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就从当年。”临抒禾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从当年帝后决裂的那件事情开始查”。“属下遵命!”黄豆回复,又听见临抒禾轻声说道“皇后请了一个新来的教书先生,把这个消息给我放出去”,冷冽的话音刚结束,外面一个惊雷炸起,山崩般的雨声袭来,“属下一定办好”,最后一句黄豆不知道眼前的文王殿下是否听见,不过她还是恭敬的磕了一个头,缓缓地退出去了。
一盘棋还没有下完,临望安眼看着自己的白子快被临溪云的黑子杀个片甲不留,临望安从来不肯认输,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要赢。“溪云大哥,听说皇后为抒禾请了一个教书先生”,临溪云端起茶杯浅酌一口,“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到了合适的年纪都要请教书先生来识文明理,更何况抒禾是当今大临皇朝的皇子,这有什么可稀奇的,我看是明王殿下想要赖棋吧”,两人相顾一笑。“溪云大哥难道没有得到消息?这位教书先生可和以往皇后请的那些个老学究不一样”,临溪云若有所思,“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才识过人,胆略过人,身手不凡,而且,这个人查不到过去,像是,凭空冒出来这般”。临望安听完临溪云的话,玩味的笑了笑,“不仅如此,据我的探子回报,这人和皇后娘娘亲近的很呐”,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临溪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水越浑,咱们这棋就越不好赢呀”,临望安眼里闪烁着光芒,他伸手将桌子上的棋全部打乱,“我的想法和溪云大哥不太一致,我觉得,越乱越好!越乱才能越迷惑对方”。
临溪云假装嗔怪,低头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摆好。临望安突然来了一句,“当年帝后决裂,背后的缘由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当时没有在意,如今细想,倒是有一些对我们有利的线索”。临溪云捏着手中的黑子,缓缓思索,“圣上当年对外人给的说法是,皇后无德善妒,为了获得皇宠诞下皇嗣,竟然给当今天子下药,只为求得一夜春宵。”临望安点点头,“可如今看来,皇后虽手段毒辣,倒也是一个自持矜贵之人,肯定不屑于如此下作的手段”。“而且,”临溪云补充到,“当年的云啸林将军逼宫之后,圣上便许诺了云将军有生之年这皇后之位非他亲妹云照莫属,如此一来皇后更没有必要采取如此不堪的手段来巩固自己的后位”。临望安眼中放出光芒来,“溪云大哥,抒禾的身世有问题!若是能查出来,那么或许可以避免一场战争!”。“皇后比你更清楚抒禾的身世,她难道不会提前做好准备吗?望安呀!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场战事肯定是无法避免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提前想想到时候如何保下抒禾。按照他的性子,皇后要是死在你我的手中,他就算是不记恨你我,他也是要铁了心跟着皇后去九泉之下的”。
临望安长叹息,“罢了罢了!再想想办法吧!对了,接触苏驰乐只能溪云大哥你去,我身边太多人盯着,溪云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等接了圣上给的封赏便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