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忏悔

“看来这里面有什么变故啊，我进来的时候可是女浴。”

晴抬手用手肘挡下止水的手，感受到对方的抗拒她拧紧双眉，在自来也看不到的角度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如果你不想在自来也面前和晓扯上关系就给我老实一点。”

趁止水迟疑的一瞬间她把止水的头压向自己，试图挡住自来也探究的目光，紧接着她半眯起眼睨向自来也，各种糟心事叠加在一起语气难隐焦躁：“可以了吧，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自来也。”

“既然觉得害羞就不要在公共场所做这种下流的事情嘛。”被质问的自来也这样说完，反倒悠哉哉的岔开腿叉着腰在岸边更为大胆的打量起叠在一起的两人。

“你这家伙！”

“什么啊？敢做却不敢当吗？而且，我说止水君，做人可不能说这么忘恩负义的话啊，比如说什么要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杀了什么的话，还有你们的交易能不能也和我说说呀，嗯？”

可恶，果然还是被他听见了。

身材精壮的高大男人双手抱胸微仰着头，其中有一只手慢慢的摩擦着下巴，明明是很帅气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却总让晴生出‘这家伙果然是个猥琐老头’这样的想法。

不过没关系，事情还没有到难以接受的地步，她对自来也故弄玄虚这一套再熟悉不过，不论他是否猜到了什么，只要她概不承认就不会有什么差池，倒不如说现在或许是把止水送过去的最佳时刻，她有不好的预感，再和止水一起行动事态或许会超出她的预料。

好的预感从未实现过，坏的倒是一猜一个准，所以现在还来得及……

唇角还没来得及完全扬起便僵住，定在了一个滑稽的弧度上。

她瞪大双眼，白色的眼睫轻微的颤动着，迟缓的抬起下巴，晴呆愣愣的望向那个自顾自喋喋不休的家伙，刚刚还红润的脸颊此刻白的吓人，连手中压制止水的力松懈后止水却没有挣扎的事情都已经忽略掉，她紧盯着那张开开合合的嘴巴，瞳孔在漆黑的眼瞳里极速的收缩。

自来也，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别听他的话！”晴张开双手紧紧的的压住止水的耳朵，从容从她的脸上消失殆尽，只余下惊慌。

压紧止水的双耳，她抱紧止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这份颤抖是她无意识下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

别听别听别听——

拜托，不要听……

急迫的祈愿被怀里看不见表情的人打断，那双一如既往温热滚烫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背，他的五指轻轻的顺着她掌心与他耳朵的间隙扣进去，捂住他左耳的手被他抓在了掌心。

“他说的那些全都是假的。”

那边被她打断的家伙看着她的写轮眼失笑，他摊开手耸了耸肩表示会住嘴。

恨恨的瞪视了一眼自来也，晴咬紧下唇，她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身上，半眯起眼她强迫让自己发紧的嗓子轻笑出声：“喂，宇智波止水，你不会连这早都年老智昏的老头的鬼话都相信吧？”

沉默没有持续很久，但仅仅是几秒钟的沉默就足以让晴绷紧的神经濒临断裂。

“喂喂，也没有到年老智昏得地步吧，我说的可、”

“你给我闭嘴！”已经很久没有过的，高昂尖利的喊叫从晴的喉咙迸发而出，它尖利到连晴自己本人都会震惊与原来她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以至于接下来她试图以轻松的态度驳回都没能做到，急促，微喘着气，音调仍旧偏高的话语变得毫无说服力：“团藏的事我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至于我们的交易内容只是压制宇智波叛乱，以及保证漩涡遥在木叶的安全，宇智波的反叛者是我杀的，我只是觉得这样最为简单有效，而木叶则是为了保全脸面，才会把屠杀宇智波这样的罪名安插到遥的头上，我可是有好好的保证她在木叶的安全的，而且她的死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你是怎么断言的呢？”止水安静听完晴的话，刚刚发生的一切在脑中一遍一遍的回放，过于复杂的情绪如海一般将他淹没，让他难以分辨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自来也说的都是谎言吗，不是吧，那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或许也并不是。

＊

“你和我说你绝对不会对木叶不利，我可是真心真意的相信过你的，你和大蛇丸协作故意把团藏的把柄泄露给我那个笨蛋弟子，我默许了，老家伙们确实不应该过分插手年轻人的决定，我那个笨蛋弟子是一把不错的刀吧？”自来也说着发出一声嗤笑，他看向晴，眼底的情绪让人读不懂。

“你不仅利用她除掉了根部，就连宇智波都被你利用她和宇智波止水的关系除掉了一部分，而且你把利用过的家伙又特意复活总不会是因为良心不安吧，或者说，是打算用‘你最喜欢的女孩都是因为你想守护的东西死了’这样蹩脚的理由策反他，还是说你其实是喜欢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