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见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是黑的，悄悄松了口气，抱着沈斯翼送的巨型气球玫瑰快步往卧室的方向走。就在此时，客厅灯忽然打开，韩芷棣站在灯开关旁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蒋离脚步一顿，佯装镇定：“你没去约会？”

“也不能天天约吧。”韩芷棣的眼神锁定在气球玫瑰上，显然在等蒋离的解释。

“那行，你早点睡。”蒋离试图蒙混过关，

见蒋离没有坦白从宽的意思，韩芷棣决定主动发问，语气十分之八卦：“玫瑰怎么回事儿？谁送的？”

“朋友。”蒋离有些别扭。

“那个弟弟呗？”韩芷棣一猜即中，“说说怎么回事呗。”

蒋离找借口：“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没事儿，我帮你看着钟呢，才十点半。”韩芷棣站起身，把蒋离摁在了沙发上，“保证让你十二点准时躺在床上，一分钟不晚......一分钟也不早。”

即便韩芷棣不拦着蒋离，蒋离也想找个机会和她说。其实本就没有想瞒着韩芷棣，只不过之前确实什么都没有真正发生，除了.......

“什么？你们第一面就亲了！”韩芷棣惊叫出声。

蒋离点点头。嗯，除了那个吻。

韩芷棣拍了下气球玫瑰，连连叫好：“能耐了啊，蒋离。闷声干大事。”

蒋离夺回玫瑰：“你正经一点。”

“我挺正经的啊。真的，我对你刮目相看！”韩芷棣对着玫瑰左顾右看，“他还挺会的。所以你在纠结什么？”

“我觉得特别不真实。”蒋离仔细回忆着和沈斯翼的几次见面，“怎么就忽然霸道少爷爱上我了？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多灰姑娘美梦成真的故事，一到午夜的钟声敲响，就该仓皇跑路了。否则就该被打回原形。”

韩芷棣提取出了重点：“所以你是喜欢他的？”

蒋离沉默片刻，诚实感受着自己的内心：“这就说喜欢，未免也太轻易了。这样的喜欢到底有几分？到底有多认真呢？我发现自己确实很难拒绝他。可是......应该很少有人能拒绝他吧。”

韩芷棣坐直身体，很认真地看着蒋离：“其实你不需要想别人，也不需要想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此时此刻你对他有好感就足够了。继续了解呗，反正人生那么长，我们总还有很多犯错的机会。”

蒋离郑重地点头，难免有些羡慕韩芷棣表达和感受爱的能力，感觉一看就是在爱里好好长的小孩。

韩芷棣笑了笑：“好啦，别那么严肃，和听课一样。男人都是过眼云烟。”

蒋离真心赞叹：“可你有些时候，真的很像爱情大师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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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球玫瑰被蒋离放在了卧室墙角。

墙上悬挂的时钟转到了12，蒋离闭上眼准备睡觉。N秒之后，毫无睡意，她破天荒地居然失眠了！

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鬼使神差点开了首页一个粉色的视频播放软件，映入眼帘推送的第一个视频是“关于这个冬天你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占卜”。

伴随着视频的疗愈音乐，蒋离随手点了组看得顺眼的牌，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听着解牌重新闭上了眼睛。

月光静悄悄地洒落房间，蒋离沉沉睡去，手机里的解牌说到“这个冬天，恋爱会比初雪来得更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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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张弛的电话号码拉黑后，他短暂地消失了两天，直到周三。

F厂的下班时间和绝大多数互联网公司一样，雷打不动的七点。深秋的天已经黑透，一大批大厂打工人涌出了办公楼。

半月话题改革后，难得不需要加班的一天，蒋离久违地加入了准时下班的大军，戴上耳机，打开音乐——至少通勤这一个小时，完全属于她自己。

一个熟悉但几乎不可能出现的身影站在办公楼大门口，是张弛。他和蒋离同时看到了对方，蒋离移开视线，无视他向外走去，但还是被拦住去路。

“蒋离……”愧疚的语气，还掺着自以为是的深情。

蒋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想这是唱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