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话儿该怎么接，“钟橙”沉思了一会儿真诚地问道：“要不把她也埋在桂花树下？”

虎丫立马站出来反对道：“奴婢和大橘都喜欢桂花，还请姑娘换个地方。”

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退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品红的脑袋，把她给踩醒了。

“钟橙”点点头，“嗯，也是，把人生生活埋也的确是残忍了些。”

品红刚刚转醒就听到这话吓得直摇头，“不...你怎么敢...敢...杀我？”

为什么不敢？给了你机会你不走，留下来继续害人。难道不该死吗？

慧明忧心道：“不是奴婢多嘴。只是...她毕竟是太夫人调教过的人，若是姑娘私下处置了，太夫人肯定会...不高兴的。那不如就...失足落井吧。”

品绿：“妙啊！好主意！真是好主意！”

菩提：含笑点头。不错，不错。

虎丫撸了撸袖子看向“钟橙”：“姑娘，现在扔吗？”

品红见“钟橙”马上就要点头，她凄厉地喊道：“姑娘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刚才是失心疯，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求您！”一边说一边用头抢地，很快额头就红了一片。

“钟橙”一个眼神，虎丫立马给了她一大巴掌，打得她登时住了嘴。

“钟橙”招呼虎丫附耳过来，也不知说了什么。虎丫兴奋地点点头，转身走到品红处，拿出帕子给她塞了满嘴，一把提到肩头扛着就出去了。

众人此前都以为只不过是吓吓她，谁曾想“钟橙”竟是来真的。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柔弱的小姐竟有如此杀伐决断，除了品绿外其他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间，各人有各人的五味杂陈，都沉默不说话了。

“钟橙”也不解释，她伏在案头不知在写些什么。一盏茶的功夫后，虎丫扛着品红又回来了，只见她全身都湿透了冻都直打摆子。

“钟橙”又让虎丫把她的外衣全扒下来，只留主腰和小衣①。屋里的炭火很快驱走了她身上的寒冷，她的意识也恢复了过来。

她睁开双眼见自己回来了，立马爬向“钟橙”，一边磕头一边谢罪：“奴婢错了，求主子开恩...奴婢错了...求主子开恩...”。一下接一下磕得地砖蹦蹦响，看来是真怕了。

“钟橙”写完放下笔，她又看了一遍内容确认没有遗漏后，笑着对品红说道：“这是你的罪状，过来签字画押吧。”

品红为了活命哪敢不从，赶忙起身走到桌前。她毫不犹豫地拿笔签字，又用指头在额头冒血处沾了沾摁下了手印。

“钟橙”笑着将“罪状”收好，她吩咐菩提她们，“火盆儿都不用撤走，今晚就让她在这儿过夜。你们也不必留人看守，把门锁上就是。” 说完吩咐慧明“跟上”就回房去了。

品红见自己暂时没了性命之忧，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趴在地上是又哭又笑，状似疯魔。

菩提带着品绿等人将门锁好后，回了正院住处各自歇下不表。

★★★

这边。慧明跟着“钟橙”回了正堂，将爱莲阁的事说与“钟橙”听。

“自二老爷和二夫人过世后，那处院子就一直空着。好在这些年公爷一直让人打扫看护，收拾出来倒也不费事儿。爱莲阁距外院很近，有时闲了，公爷也会去爱莲阁后院的书楼里看书。二老爷生前藏书甚多。”

说完，她把藏在袖口的细长盒子拿了出来递给“钟橙”，“这东西是和蜜饯儿埋在一块的，想必就是下给姑娘吃的东西。”

“钟橙”打开盒子看了看又嗅了嗅，状似无意地问道：“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慧明面露犹豫之色，“钟橙”也不催促她。半盏茶的功夫过后，慧明才开口说道：“奴婢不敢隐瞒姑娘...只是这事儿奴婢也不敢十分确定。”

“无妨。你说便是。”

“奴婢从小鼻子就灵，不管什么味道只要闻过就不会忘记。这东西...奴婢似乎在太夫人那里见过。”

“钟橙”顿时来了精神，“你细说说。”

“是。七年前，府里几位主子相继离世后，太夫人就害了病。至于是什么病，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一旦太夫人发病，荣安堂就会封院，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出。别说下人，就连公爷和夫人也好几次被挡在院门外呢。

后来，奴婢家里人使了银子，将奴婢送入荣安堂伺候。人手不够时，般若姐姐曾让奴婢帮着熬过药，那药的味道里有这个东西的味道。”

“钟橙”沉吟了半晌问道：“想来菩提与你均未见过祖母发病时的样子？”

慧明点头“称是”，“太夫人发病时，李嬷嬷就会把我们这些伺候的人‘赶回’前院待命。由她带着般若及大力嬷嬷们在楼内伺候。”

“是刑房的大力嬷嬷吗？”

慧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