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到奴婢头上。”

“钟橙”还是摇了摇头，“那你怎么知道是祖母指使她们做的？就不能是她们自作主张？再说，祖母有什么理由要害我呢？我可是她的亲孙女儿。她便是不喜我，也绝不会害我的。”

品红急道：“那阿芙蓉早被朝廷禁绝，哪是轻易能弄到手的？就算有门路能买到，可那东西贵的要命，一两就要一两金子呢，她俩谁能买得起？太夫人的确没想害死您，可那东西用了就上瘾，是控制人的绝佳好物。”

“钟橙”终于点了点头，她转向品红看着她的眼睛又问道：“你既知道这么多，怎么不早点来报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上瘾吗？”

这...这该怎么答？如今怎么答，自己都圆不回去的...姑娘...姑娘怎么不好哄了呢？对，姑娘耳根子软，一定是那两个小蹄子说了些什么。

“姑娘...呜呜呜...奴婢，奴婢怕呀。奴婢的娘在这府里不明不白的没了，连个正经的说法都没有...奴婢怕步了娘的后尘...奴婢，起初也不确定那东西就是阿芙蓉，直到看到鸟和猫...奴婢要是早知道，哪能看着姑娘受罪...呜呜呜...奴婢真是被冤枉的，姑娘...呜呜呜...”

“被埋在桂花树下的那罐蜜饯儿呢？你怎么说？也许你会说里面的阿芙蓉也是她俩放的，可为什么最后‘毁尸灭迹’的人不是她们而是你呢？”

“钟橙”的一番话犹如震天霹雳，吓得品红是魂飞魄散，她浑身抖个不停，“姑娘...奴婢...奴婢...”

“钟橙”笑道：“别怕，我来帮你说。你娘和你为了躲避你那个赌鬼加烟鬼的爹和杨氏做了交易，先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再慢慢磋磨死我。谁知，你娘又被祖母收买，每晚给我香疗。燃的香叫‘乌香’，哦，也就是阿芙蓉的另一种称呼。

后来你娘死了，杨氏也倒台了，你又接了你娘的班儿继续帮祖母办事。只不过，这次不是香疗，是‘食疗’。鸟和猫的疯样子让你想起你爹，你来不及多想就跑去找祖母求救，可惜被她拒之门外，再然后你就被菩提给带回来了。我说的对不对啊？”

竟是一字不差！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不可能！傻子怎么会变聪明呢？不，不会的。对，她根本就不是姑娘！对，她不是！

品红似乎找回了底气，她冷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恶鬼，还不快速速离去！把我家姑娘还回来！”

“钟橙”看着她那副色内厉荏的样子甚觉好笑，“怎么？不甘心吗？是觉得我活该继续被你们骗？还是觉得你自己绝顶聪明能一直骗下去？呵，有什么不可能的？许是上天看不过眼，指点了我也未可知呢。”

品红看着眼前如此陌生的钟橙，终于想明白从娘死后自己就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之中，如今再无生路。绝望和愤怒彻底让她失了态：“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被亲祖母下药控制，哈哈哈，简直闻所未闻！

你看看你自己，活得像个大家贵女吗？被身边的人轮番摆弄。你以为菩提和品绿是什么好东西吗？她们与我和我娘又有什么分别？还不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想下哪儿就下哪儿吗？

除了身份，我哪里比不过你？凭什么你是主子我就得是奴才？天道不公！若我是你，必活得比你出彩百倍、千倍！哪里会像你这般废物，被人算计成这样？哈哈哈......那东西只要沾染上就一辈子也戒不掉......哈哈哈哈哈哈......从此以后，你就得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满是品红嚣张的笑声，震得“钟橙”耳朵疼，她伸手摇了摇铃，菩提几人赶快小跑过来，“姑娘有何吩咐？”

“钟橙”见慧明也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罐子。笑着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留在爱莲阁过夜吗？”

慧明笑着回道：“奴婢一听说晚上有夜宵，紧赶慢赶地把活儿给忙完了。菩提姐姐特意给留了门，奴婢就悄悄地溜回来了。”

她见指了指罐子，笑道：“这就是品红埋在桂花树下的蜜饯儿，奴婢想着带回爱莲阁以后做个物证。”

“钟橙”笑道：“不必如此麻烦。她刚才一心求死，姑娘我人美心善又怎么会不成全她？我召你们过来就是要一起商议，如何为她送行的。”

众人：.....................

“Duang！”品红直接被这话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