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姑娘救我！奴婢是被陷害的！”菩提刚一出门，品红就开口喊冤。

品红料定今日的事儿是菩提和品绿联手做的局，目的是想把自己挤出去。想清楚这个，她便不怕了。只要把姑娘给哄住，再把脏水泼在她俩身上，没有不完的事儿。

“奴婢和姑娘是从小长起来的情分，在这世上除了娘，姑娘是奴婢唯一的亲人。奴婢又怎么会去害自己的亲人呢？

菩提和品绿见姑娘待奴婢好，她们自然气不过，平日里想着法儿地给奴婢使绊子。她二人都是太夫人屋里的人，奴婢不愿姑娘为我得罪太夫人，这才忍着不说。

谁知，她们竟如此狠毒！奴婢前几日无意中撞见她俩给姑娘的吃食中放东西。本也没在意，现在想来，那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她们担心奴婢向姑娘告密，这才先下手为强。一为消除隐患，二为... 即便没有这事儿，她们也会想法子弄开奴婢，为的就是方便摆弄姑娘您啊。

姑娘！您可一定要信奴婢的话啊！这二人个个都有私心，说穿了还不是为着姑爷。唯有奴婢对姑娘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的。姑娘万万不能上当啊！否则，奴婢九泉之下的娘也不会瞑目啊。”

语带哽咽地说完后，品红泪如泉涌低头啜泣不止。那哭声如泣如诉，如细雨般轻柔地滴落在人的心头，让你忍不住也跟着陷入了哀愁。

这就是除了做吃食外品红的第二个长处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也难为她每日揽镜自照练了那么久。可惜，现下她顶着一张猪头脸，任谁也爱怜不起来。

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找到对策→嫁祸他人→洗白自己”，单论这份急智，“钟橙”也不得不佩服。可惜，她不是那个钟橙。

品红见哭了半晌也不见姑娘动作心内正纳罕时，“钟橙”突然开了口：“如你所说，她二人是祖母的人，就算有什么我也是不好管的。今夜就委屈你在这儿将就一晚，明儿一早我带你们仨去荣安堂交给祖母处理。”

品红急道：“万万不可！姑娘，万万不可啊！”若是去了荣安堂自己可就真没命了。今儿的事儿十成十就是那老太婆指使菩提和品绿干的。她怕自己日后泄露出去，定会趁着这次机会结果了自己。

“钟橙”不解道：“为何？你是怕祖母对她俩偏袒吗？那你就错了。祖母最是公正严谨之人，当日慧明也是祖母房里的人，最后不也被祖母铁面无私地处置了吗？”

蠢货！真是蠢货！慧明忠心耿耿地为她办事，到头来她说舍弃就舍弃。打了板子被发卖的下人能被卖去什么好地方？她竟连条活路都不给留。这傻子还把她当好人，活该被人算计！

品红心里嫌恶面上却丝毫不敢显，她支支吾吾地回道：“姑娘只信我就好...荣安堂去不得的...”

“钟橙”不满地看着她，“你也是受过祖母恩惠的人，怎就能说出‘荣安堂去不得’的话来？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品红眼见“钟橙”就要拂袖而去，哪里还顾得什么，大声喊道：“是太夫人！是她要害您！姑娘，信我，荣安堂真去不得啊。”

“钟橙”怒斥道：“胡言乱语！你如今真是疯的不轻，连祖母都敢攀扯上了。”

品红立马膝行向前，哭诉道：“姑娘息怒。奴婢哪有那个胆子？奴婢...奴婢是怕姑娘伤心啊...呜呜呜...”

品红见“钟橙”低头不语，知道这是听进了自己的话，她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太夫人让菩提和品绿将‘阿芙蓉’放进奴婢做的小食里。阿芙蓉就是前朝的鸦片，是会上瘾的。所以，麻雀和猫才会那般古怪...太夫人怕事情被姑娘察觉，这才急着让奴婢背锅，就是要离间奴婢和姑娘！”

“钟橙”却没理她的话，只问道：“你说的不对。鸟是我让品绿去喂的，如果她事先知道的话，不去喂直接倒掉就好，也就没有后来的事儿了。”

品红愣了一下，这傻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她来不及多想，立马回道：“那是因为她不清楚阿芙蓉的厉害，否则又怎么会做蠢事？”

瞧，小狐狸露出了尾巴。“钟橙”笑着反问道：“她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品红傻了眼，“钟橙”没给她思考的机会，紧接着问道：“而你又是怎么知道，放入吃食里的是阿芙蓉不是别的什么？”

这下品红彻底没了话，她满头大汗，就连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给浸透了。

“钟橙”冷笑道：“她们说得没有错。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下的是什么毒！”

“不是这样的！不是！”品红终于想起了什么，她急忙辩解道：“姑娘不知，奴婢的爹是个赌鬼，后来又染上了阿芙蓉，家里的钱便都给他赌光、吸光了。奴婢是亲眼见过他犯瘾发作时的样子，和那些鸟、猫一模一样。

至于品绿为什么会去喂鸟，那肯定是...她事先不知情。可菩提是一定知道的！她发现了鸟和猫的异常，再和品绿一对，发现出了岔子。于是便想出法子要把这事儿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