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
心下来。
禾禾怕陈师傅进府对着沈氏说漏了嘴,赶紧劝道,“陈师傅都这么晚了你们肯定都累了,要不你们先回去了,等过几天我和哥哥带去年醸的杏花酒过来给你们当谢礼”。
在场几人都是混迹江湖的镖师,不兴循规蹈矩,也不介意不请他们几人入府。听着禾禾请他们吃酒,倒是乐呵呵地应承下来就携伴而去。
林不言和禾禾却没他们这样的好心情,兄妹俩对视了一眼。
“就按刚才怎么说?”
“行,走吧”。
“你一会看我眼色行事,别什么都给秃噜出来”,禾禾再一次强调。
门房的小厮看见他们俩回来了赶紧给他们开门,“谢天谢地,少爷小姐总算是回来了,夫人急地正派人到处找您二位呢”。
他给二人行了礼就往前厅跑去报信,应是沈氏还等在前厅。
夜色深沉,林府内却不像街道那般昏暗,府里从不在意这些烛火钱晚上都会把四处照亮亮的。
兄妹两人面色凝重地走在小道上,林不言期盼着脚下的路能再长些,可不知怎得很快便走到前厅。
沈氏得了消息便领着一众妈妈奴婢往前院走,与他们正好在花园小径遇见。
“你们到底跑哪儿去了!”沈氏一改往日当家主母的端庄气度,看见孩子们就立刻冲上前质问,更是气不过地扭住林不言的耳朵撒气。
“母亲,疼疼疼”,林不言被扯得歪了头弯着身子减少耳朵受力的疼痛,“我和禾禾去万物馆听说书吃茶,一时望了时间”。
禾禾也在一旁攀住沈氏的手臂,央求她放过林不言的耳朵,“母亲,我们错了”。
可沈氏却不想就这样算了,她松开林不言的耳朵,盯着兄妹俩扫了一圈发现两人的衣裳都脏兮兮的不成体统,她厉声道,“你们忘了时间身边跟着的小厮侍从也不会提醒吗?跟着你们的萧书呢他们呢?”
冷汗在林不言额头凝结,禾禾在一旁开口,“我在涂山没仔细路差点摔下山,他们三人为了救我就受伤了,现在在医馆医治呢”。
“什么!”沈氏听见禾禾说差点摔下山,一时放下的心又悬上来,她赶紧拦过禾禾将她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了怎么了?可有受伤?吴妈妈快去请大夫”。
禾禾解释道,“没有受伤母亲,他们几个及时把我拉住了,您看我健康着呢”。
她还原地蹦跶了两下,证明自己没事。
沈氏却不相信,拉着禾禾就往偃月院走去,打定主意要亲自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才放心。
林不言刚开始还灰溜溜地跟着他们往前走,可后头看着是往禾禾的院子走,他就瞅准时机直接溜走。
禾禾却没这么幸运了,回院后沈氏直接让双喜备水。
几个丫头都是伶俐人,不一会便将洗澡的木桶里灌满了热水,剩下的丫头们备好澡豆和布巾,在沈氏目光灼灼地注视下禾禾颇不自在地褪下衣物。
“母亲你看,我没事吧”,她展开手臂又转了一圈,向沈氏证明自己是真的没事。
“嗯”,沈氏应了一声,又用眼神示意双喜开始给禾禾沐浴。
双喜她们几个被沈氏整治一番后现在在她眼皮子底下都夹紧尾巴做事,得了命令后赶紧低眉顺眼地扶着禾禾入浴桶沐浴,禾禾泡在热水里整个人都舒展开来,正不自觉地将口中的浊气吐出来,冷不防听见沈氏的声音,“你和不言真是去万物馆了?”
禾禾心里一下揪起来,她面上不显分后,又带着点疑惑的样子说道,“母亲我们为何骗你,难道我们还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成?”
沈氏上前用指尖推了一把禾禾的额头,不满意地说,“你们最好没做出格的事情,下次要是再无故晚归,你和你哥哥就给我跪祠堂认错去”。
“母亲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禾禾把手臂撑在桶沿上,乐呵呵地保证。
沈氏在偃月院没待多久,今日被这两孩子弄得精神紧张,现在看他们平安回来也想着回房里休息。
禾禾沐浴完对双喜嘱咐道,“你一会悄悄去我哥哥院里让他过来找我,都避着人啊”。
“好的小姐,我估摸着夫人睡下了就去”,双喜尤其知道禾禾的想法,去找林不言的时候都猫着身子防止被人瞧见。
半时辰后,林不言轻手轻脚地溜进偃月院。
禾禾正披了衣在桌前喝茶,见林不言来了就拿了杯子跟他斟了一杯。
林不言大刀阔斧地坐下,直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喝完难受地呲牙咧嘴,“这什么茶甜腻腻的”。
禾禾看着林不言的样子笑着说,“这是大夫配的补气安神的灵芝蜜,母亲叮嘱让我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
林不言受不了嘴里那股蜂蜜味,让双喜给他上了一杯青凤髓冲冲。
禾禾兀自喝下蜜水,掏出手绢擦去嘴角的水渍不紧不慢地说,“今天这关我们虽然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