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婢殉葬,教训狂徒
哪里变了?”苍婧看着那一片艳阳,日头还不算耀眼,时而蒙在云里,不叫她看。
在苍祝眼里苍婧变了。她静若一泉井水,风难起涟漪。金饰未佩,只戴着一支木簪,眼里柔和万千。
她像极了萧青给苍祝的感觉,只为一人,别无所求。许是在一起时日长了,他们已经越活越像了。
“朕看是皇姐思之一人,思之如狂,而未能深思他事。”
苍祝无多再扰,别时又无兴。
“说我思之如狂,而不得深思他事,当真如此遭人嫌了?”苍婧一沾笔墨,在萧青的画像上画了两撇羊角胡,“都是你。”
晚梅花开得正烈,那红梅处正是红彤彤的,宛若一片云霞,来贺大喜。
梅园处的秋千正在轻轻荡着,一推一扶,未敢推高,反叫坐上的人不得兴致,直喊着,“再高点。”
如斯小小任性,反叫秋千停了。
周辰回了头,“说好陪我玩的。”
“摔着了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周辰一靠他的身,仿若已是美满,世间万事皆无惧。
直至平南公府邸多了一道恩赏令,才将美满打破。
“平南公有子大喜,念后世之居,许尔侯位彰良,贺子之喜,后待封地,享世太平。”
此令收之,缀着龙纹的圣令一直在方盈齐手中拿着。
周辰从他手中抽出圣令,一句未言,替他收起。
凭着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方盈齐得来侯位,只因这个孩子流了她一个大平女子一半的血。
着看似是帝王恩赏,其实是大平之地,异土而居,龙威在上,唯是压制。
这个孩子带来的喜悦,已经被这一令冲去。
看那转身而去的妻,方盈齐一步而上,一拥她,“这是我特意向他求来的。”
周辰愕然,“你这是何意?”
“他喜欢逞威严,我让他逞,这都是虚的。我只要你和孩子平安。”
周辰才知前路多少漫长,“原来你担心的是鲁越。”
即便有爱人在侧,方盈齐也难消眉头之恨,“你们都不了解我那父王,他视血脉为王族之重,他连我都不容,又怎会容我的孩子立于世上。他宁愿不服天命,再得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的王位。”
腹中的孩子还未成形,肚子也还没有见大,周辰就已感觉到后面的不易,“你是要靠这个侯位来保全我们。”
“我打算好了,我收此侯位,还要向大平国主呈请,要皇城军保护府邸。然后我再请一个懂事的老妇来照顾你衣食起居、生产事宜。”方盈齐只手放在她腹上,即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他也觉了心暖。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只要安然。”方盈齐道。
“有你,我自会平安,不负你所付出。”周辰轻闭了眼,一声叹便叫方盈齐紧张。
“别多想这些负啊不负的事,我去找几个小葫芦,给你做葫芦坠串起来。”他平静地说着如常事,只望今日的不悦尽快消除。
周辰一看他,顺着他的意,“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在鲁越,那是护产妇生产平安的祥瑞之物。”
周辰欣然一笑,“那也给孩子打个长命锁吧。”
方盈齐倒没那么阔绰了,“他的不急,有了你才有孩子。”
旬安喜事多,也不知是否逞了这些喜运,萧青的军报终于传来。
他抵达了朔方,并与赵芒汇合,凭其先锋之队,俘虏了一些韩邪牧民带路,直往韩邪要城落川城而去。
邓先亦来报,阿迪勒的大军撤出丽河,前往落川城。
苍祝下了军令给萧青,攻下落川城,斩杀阿迪勒。
一日复一日,已快至立春。风也不那么冷了,街上两旁有了绿意,麻雀三三两两作伴,飞跃鸣叫。
旬安城的屠夫手里流传着一副萧然的画,此画像下写道:“此人大字不识,吃喝嫖赌,欺软怕硬,家门不幸,关宅留人。有宅院一座,若有屠女愿嫁,宅院可供养猪宰猪,另有月俸供之。”
杨贺觉得他夫人的玩笑非常有道理,决定试试找那么一个可以治得住萧然的女子。如此,萧梅也不用做一辈子的恶人。
萧梅担心,“这是会祸害好人家的女子。”
但是杨贺说,“吃得起猪的都是大富人家,养得起猪卖得出猪也是大富人家。论身家算是门当户对。另者,敢拿这月俸家宅的女子,定也不是个柔弱之人,论手段,那是绰绰有余。”
不久后,有个屠猪女名陶淳,真的愿意来嫁,杨贺问了她两个问题。
“可知他是何样的人?”
陶淳答,“他吃喝嫖赌一样不落,身体肯定不好,死得早皆大欢喜。我只要月俸,我爹只要那个宅子继承家业。”
坦白直接,杨贺对她极为大赏,又问,“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