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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了娱乐圈,她看江淤有些面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这个年轻男人是谁。
程夏:“我也是刚到,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所以我把大家请到这里,一起沟通沟通。”
江淤像□□大佬,叠着腿儿坐在椅子上,气场全开,态度强硬:“沟通?不急。谁伤她的,先站出来。”
程夏叹气,向一旁的吴彬礼递了一个眼神,吴彬礼摆了摆手,随即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恶人先告状:“这位家长,不关我的事啊,是她打我!我后背还痛呢!”
叶绾色砸人的力气不够,想砸人渣的头,只砸中了背,灭火器上的金属拉环刮到了她的手,伤就是这么来的。
江淤点点头,语气玩味:“哦?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地要打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她不得不出手。”
吴彬礼脸上一青一白,他看了看默不作声的童茉莉,避开众人的视线给了她一个威胁的眼神。
童茉莉把头埋得更低了。
程夏出声调解,说话不失风度:“这位家长请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如果吴老师真的有不当行为,我们会处罚的。”
江淤不听这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解决方案,糊弄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如果有不当行为?你们处罚?这种人渣再授课,跟让狼去守羊圈有什么区别。”
“程校长,您不用在这儿跟我和稀泥,我家姑娘是在你们学校受的伤,于情于理,校方都该道歉。而且,这灭火器安放的位置是不是不合理啊,消防大队是怎么通过的审核?”
“贵机构收的学费那么高,作为家长,我想我们有权利了解是不是每个老师的资质都是合格的。还有,贵机构每年有没有按国家标准纳税啊,每个老师的社保是不是足额参保的?”
“您别急,想清楚了,如果在提交证明材料方面有什么困难,我这边可以提供律师团队支持您的工作。”
程夏笑容僵了,她原先还想打太极,但听完这些话就知道这人绝非善茬,话里话外都带着压迫感。
消防队查安全,工商局查税务,教育局再进来调查,这机构还能不能正常运营了?
马不食野草不肥,谁经得起彻查?
程夏悄摸发微信,找朋友打听江淤的背景。他给的名片太简约,只有名字,职位和公司名字,连电话都没有。
吴彬礼机敏,眼看自己要被壁虎断尾般割去,工作要丢了,忍不住出声狡辩:“你你你,你口口声声人渣,你又没看见,都说了我是正常上课!不信你问茉莉啊,她跟我学了半年了!”
江淤闻到吴彬礼身上的香水,皱眉,摇了摇头,“我是没看见啊,但我家姑娘看见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我是真没听说过,在安全通道里上课的老师,你苏格拉底再世啊,散着步讲哲学。你跟我解释没用,待会儿警察叔叔就到,如果你觉得自己声线异常优美,不甘被埋没,渴望自己的声音被更多的人听见,我可以帮忙联系一下我市的新闻媒体,让他们来采访采访,然后把这件事留给大众评判,二十一世纪的网友可是很厉害的,在线福尔摩斯,陈年杀人悬案都能破,什么都能扒出来,什么都能爆,要是你不止这一点问题,或者不止干过这一件坏事,麻烦你最后上法院跟法官哭,到时候你可能要洗掉你的香水味,流着眼泪挨着狱友睡。”
程夏心知踢到铁板了,开学校办机构,最怕遇到江淤这种难缠的家长,她急得脸都红了,低斥吴彬礼:“你闭嘴!”
叶绾色冷眼看着吴彬礼,安安静静地下了一道死亡通牒:“别狡辩了,刚才太混乱,我忘告诉你了,我有录音,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录下来了。”
程夏闭了闭眼,吴彬礼彻底完了,物证加上人证就是实锤,走到哪儿他都开脱不了,师德不端是办学大忌,这件事如果爆出去,社会影响太恶劣,自己的机构都得赔出去。
程夏的手机震了一下,大半个小时过去,她收到朋友发来的确切消息,江淤的背景查不到,但环音影业的少东家是他最好的朋友。
她立刻心下了然江淤是她得罪不起的人,一副才想起来有重要的事没说的样子,笑说:“各位有所不知,吴老师是临时来授课的,聘期到这个月就结束了,我们今天本来要约他办离职手续的。”
一直沉默的童茉莉突然开口,边流泪边说:“程校长,吴彬礼就是禽兽!”
江淤掏了掏耳朵,让弥政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先带着叶绾色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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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叶绾色跟在江淤背后,换了拖鞋,小声辩驳:“散步讲哲学的不是苏格拉底,是亚里士多德。”
江淤理都不理她,没让她进屋,在玄关处朝她摊开手,“拿出来。”
叶绾色装傻充愣:“嗯?”
“你嗯什么嗯。”江淤直接摘掉她的书包,翻了一阵,摸到了烟盒和打火机,“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绾色一双眼清凌,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