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意把酒壶往头牌面前一搁就相当识趣地退出去锁好了门。
“还是用的锦衣卫的腰牌?”
“嗯,习惯了。”
“习惯得改,不然哪天就回来索命了。”
“你不会。”
“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他妈可笑。”
易风宵无视了沉默的气氛开口:“莫伤无辜之人性命。”
“那个老鸨?她可没对我干什么。两个月混成京城销金窟的头牌,再不长眼都能猜到背后有靠山。”蒙着一层面纱的美人恢复男声,慵懒地凑近杀神耳边:“你看,靠山自己送上门了。”
下一秒易风宵握住身侧摸上来的手,修长五指上刀片泛着寒芒,辰夜笑容不变转攻脖颈,“伪装是敷衍了些,但能骗过其他人就行——你在担心什么呢?”
铁器嗡鸣之声充斥这方空间,杀机毕现。
“而且,能抓我的不是只有你吗?师——兄——”
“够了。”
“嗯?生气啦,啧啧。”辰夜从善如流地松开好不容易制住对方的一只手,优雅地自酌一杯,颇有些哀怨地拉长语调:“明明对其他人忍耐度那么高。”
“因为你比其他人恶劣得多。”
“谢谢您的赞誉。不过这次没有正事。硬要说的话,”故渊的前左使狭长的丹凤眼满是戏谑,他暧昧地上下扫视对方,“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然后板正的首领惜字如金地丢下“好自为之”四个字并回去处理他这个乱臣贼子或直接或间接创造出来的大大小小的麻烦。
他本该如此,而不是仍端坐在这里凝视自己。
“师弟。”他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珍重。”
他毫不在意地抬了抬眼皮,语调几乎嘲讽,“你醉了。慢走不送。”
待那格格不入的背影消失在奢靡的色调后,酒壶被有些烦躁地丢回桌上,飞溅出的几滴葡萄酒在地毯上晕出血液的美感,笑意敛去唯剩冰冷,“当然会好好珍重,毕竟还没亲手送你见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