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几层皮
,好好过日子。
廖大舅眼看鱼儿上钩了许久,还咬着勾极为欢实,便决定要收网了。
这一日,廖二舅与谢丰装作才进都城,拉着简易的行李骑着马,往谢府里去。
谢大爷望着他们俩人,只觉得他们打扰了自己和美的日子,碍于廖氏还是名言上的亲家二舅,谢丰也是自己的嫡子,他也只能迎下他们。
只是,到底是冷淡疏离。这使得谢丰也是极为失望。
毕竟十五岁少年郎,内心还是对父亲有舔犊之情,奈何这个父亲却已经盼着另一个心爱的女子再为他生一个孩子。而他身为长子,这份情感减淡于廖氏与他夫妻情淡之上。
一边在谢府住了七八日,也只见过两三回。‘之于谢琳,本想着来套近乎,几次之后谢丰较为冷淡,便也歇了心思。反正之于谢琳而言,谢丰少小离家,只要与他不交恶即可。届时自己到了晋阳王府,还有的是谢氏一家大小前来巴结的时候。
谢丰才懒的理会谢琳如何想,他身为嫡长子,自然是要为母亲讨回公道的。
于是这一日,他主动出击,直接在谢大爷归府回来,直接往眉姨娘的路上,给他请安。
谢丰可比谢琳聪明多了,即使谢大爷烦谢丰扰了自己与眉姨娘相处,也说不出个错字来。
谢大爷只能与谢丰两人到堂前议事厅。
“你要接你阿娘归来?”谢大爷冷淡的望着谢丰道:“你可知你阿娘得了何症,若是将府里的人都过了瘟症,可如何安置?”
府里能有多少人!?
谢丰心里凉透了。
但他依旧秉持着儿子的礼节,道:“我已经使人去问了,若是身子康健了些许,并无传染给他人的可能,不知父亲可否将母亲接了回来。”
谢大爷正要再出言反对。
谢丰连忙道:“何况廖二舅也是这等意思。难得来一次,总不能见不着面。况且听闻廖大舅近些日子行商也会来都城暂留。”
提到廖氏,到底还有两个兄弟撑着,且廖氏家底还是有些的。若是能借机贴补些,谢府也不至于太过拮据,多些银两给眉姨娘置办一些,总是好的。
再者,廖氏那个痨病鬼,估摸着也就那样了。活不了多久。
想到此,谢大爷就勉强点了点头,道:“就按你的办!”
父子两人到此,谢大爷也不愿多言,直接放下茶盏,起身就往眉姨娘院子处匆匆过去。
谢丰满眼都是冷意,一直到谢大爷的身影消失在议事厅前面的小径处。
过了几日,庄子上来言,说是廖氏身子好了许多,可能是天暖了,不咳了。其病症也不会传人。
于是,廖氏便特意将自己的脸色再扑了些黄粉,特意将头发弄的乱一些,整个人萎靡着回了府里。
回府当日,到底有廖氏娘家人在,谢大爷根本就不想靠近廖氏,不过隔着屏风问了声,就又走了。
而廖氏早已经心硬,她归来府里就是来‘作‘的大家不得安生,好让谢大爷主动提出让她滚蛋的。
正想着如何搞事情,谢琳就过来递了刀子。
一听廖氏归来,她连忙将自己的狼狈展露,跑到廖氏这里就要冲到她怀里,打算好好诉番苦。
可廖氏一见着她就觉得反胃,要不是还要用到她的蠢。李嬷嬷与姚嬷嬷两人都不会让她靠近。
终于和颜悦色的听完了谢琳的哭诉,又送了她一个珠花一个戒指,望着她心满意足,自我感觉达到了目地又得到了好处离开了后。
廖氏则装作一副被谢琳所言气坏了的样子。
当晚便带着两个嬷嬷到谢大爷的卧房,将本就没什么值钱的装饰品砸了一地。
谢大爷反正也不在卧房里住,他早就在眉姨娘处安了窝。
用完晚膳就要与眉姨娘再谈谈感情,外面仆从急吼吼的过来禀报情况,道:“老爷不好了,夫人使人将屋子砸了个稀碎。”
谢大爷一听,先是起身想去瞧瞧,但眼见自己与眉姨娘就差几步成事,他再想一想,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砸了也是要廖氏再去置办的。
于是忍着气,道:“知道了,明日再说。”
如此,到了第二日,谢大爷去上朝,随后到衙门当值。
待归来后见到的就是眉姨娘被罚跪在院子里。
这下是不能忍了。
于是他来不及换掉公服,就冲到廖氏院子。
只是李嬷嬷与姚嬷嬷也不是省油的,道:“夫人虽身子骨好了许多,但也经不住再犯老毛病。”
谢大爷想到廖氏病了如此之久,那模样早就破败不堪,还有什么看头的,他也不想看到一张又病又丑的面容,于是便也不执念冲进去了。
只是隔着屏风,怒斥着廖氏,道:“你身为嫡妻正室,怎可对妾室如此刻薄,不贤不淑,嫉妒不容人,可不是主母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