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几层皮
很快日子就到了夏初时分。
廖氏的身子几乎大好,唯一就只还需一味药即可除去病根,算着时间,也就这个月就可以收到这味药材,用了之后,煎熬过了这个冬季,若无事,自此便真的无事了。
谢韵与廖氏诸人都很高兴。
到了外间,廖大舅对着董大夫和敛财童子道了谢。
但除了廖大舅之外,旁的人就已经淡定许多,虽仍旧有感谢之意,却没有这般感激涕零之情。
毕竟最初廖二舅与谢丰的表情,就与现下的廖大舅一样,只是之后在和董大夫打过交道后,他们的笑容略略敛了些。
廖大舅不明所以,只想着谢韵是为银子担忧,他是听廖二舅提及过,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数目虽不少,廖氏还是能凑出来的,于是他上前道:“你阿娘是我阿妹,如今我来了,自然是不用你们小辈多操心了。”
董大夫于一旁斜眼瞧了一眼廖大舅,随后鼻孔里似是轻轻哼了一声。
一旁的敛财童子,拿着算盘在他们面前花式晃动了几个来回,绕是廖大舅这个大半辈子从商的都看的眼花缭乱。
一阵丁零当啷,终于出来一个数。
十万八千六百三十二两七分八钱!
廖大舅之前听闻过他的收费,自然在心中有了数,虽不是笔小数目,廖氏也是支付的起的,于是道:“这十几万银钱,给我三日时日,我稍后便使人备下。”
却没想,敛财童子直接道:“一百零八万六千三百二十七两!”
啊!
这真是抢钱啊!
见众人表情僵硬,敛财童子道:“若没那么多银钱也行,就按着你方才说的数,再加一副牧童放牛图即可。否则看诊今日即止。”
这……
在场的都不是二愣子!
没有冲上前理论。
谢韵咬了咬牙,道:“那就按约行事。”
画是不可能的了,银钱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只是一百多万两……哪儿去凑啊!
大概是看出来谢韵要给钱的意思,难得董大夫亲自开了金口道:“若有那副画,我可分文不收,还能送你一年的养身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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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期限已经过了有一阵子,谢韵已经不用再‘侍候’赵诚。
她原以为,现下里只要等阿娘廖氏的病根除了,就可以也与太子划清一些交际。若太子所说的折衷对策能施行,对于她的将来而言,那真是一片光明。
只不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她已经在找这副画一月有余,一点音讯也没有。
看来还是要凑钱。
谢韵趴在椅子上,眼神定格在之前多打造出来的一副酒具器皿上。
还好她居安思危!
早早就在研制这些新品,如今看来要加大酒类的品种开发与推广上了。不能再像之前的小打小闹。
除了男子饮用的,还有女子饮用的。也要一起开发。
说干就干,自此,谢韵不但在辣味阁里,同时也在自己家里,不断研制着。
很快,辣味阁就开了两家门店,并且每个门店都推出三款新制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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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于赵诚而言,他已经充分意识到,这人吧,习惯真的奇特,他在这段时日内习惯了谢韵的口味,哪怕这些厨娘们的菜肴也是不错,他就是不能适应。
于是,他对于美食的较真使他继续往辣味阁去,反正也不用隐瞒身份,他便也晃晃悠悠的隔几日就往辣味馆去,每次去还特意让人通知韵娘子,点名让她亲自下厨。
谢韵也是觉得醉了。
这祖宗怎么阴魂不散的啊。
兴许是赵诚此人还算道义,他还是懂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身为晋阳王,也不能坏了规矩。
连臣疑惑的望着他,但也没说话,还是一旁的陈严直接,于是道:“你反正欺行霸市的名头在外,何故非要到处筹措银子诱得她为你备吃食。“
赵诚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普通百姓讨生活,何况还是女子。我即使名声再坏,也不至于欺负妇孺。“
连臣挑了挑眉,随后想了想,觉得自家王爷确实也是如此,虽任性了些,性情还是好的。何况任性也是有缘由的。
“人前模样久矣,确实较难更正。“连臣为赵诚说了句公道话,道。
赵诚也不理会他们,他现在只觉得隔几日能吃上谢韵的饭食,就感觉挺好。尤其是时不时的推陈出新,赵诚觉得日子也有了些滋味。
当然,除了那谢氏婚诣烦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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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谢大爷越来越宠爱眉姨娘,但日子久了,肚子也总不见有动静。
谢大爷每每摸着她的肚子,思绪就要陷好久。
显然是期盼与眉姨娘能诞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