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找理发店做了个发型，这躯壳底子还好，比碧云的本尊好看多了。柯少言照了照镜子，又去商城买了套休闲衣服，换了双好看的中档鞋子。

回到厂里，吃了午饭，喂了汪汪，他决定去富锦区的蝶厅看看，交友软件说此地的男舞伴厉害。

走了近三小时路，又从路人处打听到右拐两百米就是蝶厅，柯少言信步走了过去，舞厅大门敞着，大白天没开灯，里面阴暗，也异常安静，这时段没哪个年青人有闲来跳舞。

蝶厅很大，空旷。中间舞台很小，有凳子与架子，只能容下一组歌者与乐队。

“还得等两小时。”

从监控室里发现柯少言进蝶厅的接待员下楼了，她叫红棉。身材高挑，有一米七二，长发及腰，脚上踩着恨天高。样子么？是所有女人装扮过的样子，画眉、腮红脸、粗长睫毛、美瞳、艳红唇，流行服饰露肚脐还露长白腿。

打量过柯少言，是个长相俊秀的陌生少年。确定是新人，她便说了句。见柯少言点头，她又说道。

“你可以办张卡，往后来蝶厅可便宜七折。”

说着经过柯少言，坐在了前台，她打开了电脑。不知她沾的是啥香，味道能闻。依着台沿，柯少言曲指抵了下鼻翼。

“多少钱？”

“一月五百晶币，可续费。你可喊我红姐，我是这蝶厅的领事。”

递了身份卡，转了账。办好月卡，红棉递给柯少言，又指了身后橱柜的饮品。

“这些都是免费的，你喜欢哪种？”

拿了会员卡，上看了花花绿绿的饮品包装，柯少言摇头。九岁时，柯俊华就跟他说过，这世上一切的免费不是你早付出过，就是你将要付出的，至于代价无人知晓。

走进昏暗的舞池，柯少言找了个位置坐了，红棉打开了舞池的灯，灯光似霓虹，还带闪光，外围偏暗，靠背沙发配着矮透明茶几，几乎围了一圈。这一看清了，舞厅就有点不高档了。柯少言很是怀疑网言。

继续翻着多功用通讯器，查看了舞池驻唱的相关资料，几乎都是有着音乐天赋或真兴趣或真穷的大学生兼职，他们白天上课，晚上挣钱。

又看了其他地方的舞厅直播，柯少言觉得他对舞厅一词可能有误解，对于将要到来的舞宴瞬间没了期待。

“嘿，来了个更早的。”

“新来的？”

“与我们差不多大。”

“没听说乐队要添人啊，跳舞也不用来这么早吧。”

“就你废话多，赶紧嗨起来，嗨起来！”

几个背着乐器的少年，囔囔着走向舞台。闪烁的灯光里能看清一晃而过，有着蓬勃朝气的脸。他们上了舞台就积极调试乐器，开始音不成调，有些刺耳，慢慢的，也能听。

驻唱是个女大学生，她来的不算晚。舞厅已进来三个男女青年了，不久大群男女鱼贯而入，中年男女也占了一小部分。有的直接入舞池伴舞，有的则是坐在沙发上欣赏他人的舞姿。

柯少言两眼在少年身上，也有一部分少年进舞池的，剩下的大多跟他一样都静坐着，东张西望。只目标不同，这些少年看的都是中年美妇。

柯少言两侧的位置都满了，左手是女的，右手是男青年。俩人都用通讯器点了酒饮，送酒的酒侍是位少年与小女孩。接过酒，那青年拽过小女孩的手，放了她手中空托盘，让人挤坐了他的位置，又悄悄说了什么，那挣扎的少女倒是安静的坐直了。

少年放下酒，他扫了柯少言一眼，柯少言也注意到他了，这小男孩长的太优秀了，他喜欢！

托盘上还有好几杯酒，少年直起身时，又看了柯少言一眼，才往舞池里去了。柯少言有些兴奋，那少年好像也有想法？

旁边的女的似看出来了，便伸手覆柯少言沙发上的左手背，碰触刹那，柯少言几乎反弹性的甩手，那女的也是一触即离，没被柯少言打着，她没料到柯少言会如此反应，只听她轻笑了声。

“怕什么？姐姐又不吃了你。”

男青年闻声也望了过来，柯少言咬了咬嘴唇，半响憋出了三字。

“没什么。”

那女的叹息的摇了头，近处暂时安静了。舞池喧闹，说话声、乐声听得人有些恍惚。

“先生，小的叫郁怀易，冒昧问下，您的尊姓大名。”

是刚那少年，他拿着空托盘，站在身前，微弯腰，正执着于一个人名。柯少言深吸了口气，他希望少年对他也是有意思的，同时又有些害怕，毕竟在介阳似他这类人极少而且隐晦，若是别有企图就有点糟糕了。

“曾用名不知，现有名柯少言。”

见郁怀易疑惑的看着柯少言，身侧男青年笑说了句。

“他忘了以前的事，现在自取名柯少言，你认得他？”

眼睛突然湿了，郁怀易仰脸，上眨了眼，又深吸了口气。

“如果是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