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枷锁
“以令咒之……唔唔唔唔!”念到一半的嘴忽然被一双细弱的手捂住,力道之大,让我想当场拍死他。
听到醉酒的我居然敢为这么点事儿动令咒,一瞬间有些惊慌的恩奇都看着被自己捂住的master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闪闪发光,认命般的把酒瓶递了回来:“真是怕了你了小西子……就只许这一瓶了哦,多了没有了,等会如果吉尔过来的话我会记得把他打回去的。”
一听到“吉尔”这两个字,我身体不禁止不住的抖了一下,然后抱起酒瓶以更猛烈的气势一口气将剩下的液体吨吨吨的通通灌进肚子里。
“咚!”的一声响起,正在把地上的空酒瓶都收拾起来的恩奇都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转头看我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咔擦——”可怜的酒瓶终于经受不住暴力的摧残,很干脆的碎在了神造兵器的手心里。
……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确实好,被阳光叫醒真是一件让人身心愉快的事。也许是因为酒精麻痹了大脑,让我暂时忘记了心中的焦虑,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并觉得心情甚是美好。
满意的蹭了蹭枕头,我翻了个身,背对这温暖的阳光,准备再美美睡个回笼觉。
于是今天的好心情到此为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我盯着床上拥有一头金色发丝的熟悉脸庞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
眼睛不可置信的向下一瞟,我绝望的发现,刚刚头枕着的柔软事物,不是别的,正是某人的手臂。
“叫什么,杂种。”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瞳缓缓睁开,被吵醒的熟睡之人不耐烦的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开口就是一股浓重的起床气意味:“还没到起床的时间,再睡会。”
说罢便伸手把我的头重新按向他的胳膊,抬手一勾就把我捞进他的臂弯之中,另一只胳膊则无比自然的搭在我的腰上,下巴敷衍的蹭了蹭我额前的碎发就要再度睡去。
活的!活的!
留我一个人如被五雷轰顶般石化。
根本没有办法安心休息,闭眼脑海中便是王明显没有餍足的瞌睡表情,独属于英雄王的气息传入鼻中,一时木讷起来的我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但却莫名其妙的让人舒适——太阳——对,如果说恩奇都是绿荫遮蔽的杉木林的话,那么王就像是太阳,在他怀中窝着,就像是扑进了一片被太阳照耀许久的棉被上一样,温暖的让人无比舒心,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英雄王的炽热,灼烧我幼小的心灵。
这该死的存在感,睡得着就有鬼了。
我不敢打断他的睡眠,只能睁开眼偷偷瞄他。
于是我又自闭了。
啊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这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这完美的喉结,任何一个弧度都在透露出造物者的得意。
哎?乱瞟之际,我的目光忽然被那白皙脖子上的一个可疑的红痕吸引。
眯起眼仔细一看,好像是个牙印,咬的力道好像还不轻。
哇,咬成这样,牙可真够尖的——我脑子里的想法居然是这个。
根本没意识到被我从头到脚的小动作烦的睡不着的王在拿一种阴恻恻的眼神俯视我。
“对自己的杰作还满意吗,杂种?”
?
啥玩意?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更加小心翼翼的确认到,声音轻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我吹走。
“……你说什么?”
谁知金发的王却冷笑了一声,“哗”的一下掀开盖住肩部以下的位置,鲜红的神纹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蔓延。
一大清早被这种春色迎面暴击,我脸涨的通红的想要转过去,却被他强硬的掰着下巴转了回来,指着他锁骨上的一排清晰的牙印,无情的击碎我的幻想:
“哦,还有这。”
“小东西看起来人不大,牙倒是挺尖的,跟狗一样。”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苍天啊,大地啊,我昨天都干了什么可怕的事啊!!!!
无暇的肌肤上有一处醒目的牙印实在太过刺眼,我下意识的抬手一把按在王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双手却被无情摁住。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种推拒的态度啊,简直如狼似虎……”
我看了看他脖子上和锁骨上的牙印,表示能理解这个听起来不太雅观的形容词。
能理解,但是完全不想接受,现在的我只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拍死。
“占够了便宜就别不敢承认的露出那副惊恐的表情,杂种,这都是你干的。”
等会等会等会,什么叫占够了便宜?
“不不不,王,昨天我那是喝多了,喝多了之后的言行都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