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技巧，毕竟人家是甲方爸爸。”齐莹莹咬牙切齿：“不过我跟老板说了，要明天有点什么不愉快，也不用合作第二次了，钱难赚那啥还难吃呢。”

两人都明白，硬处理对谁都没好处，也就是方菲在业内还算有点名气的，换其他人怕是只能纯吃亏。

齐莹莹说：“咱现在虽然是小模特，那也是正儿八经面试来的啊，眼光放长，还指不定谁瞧不起谁呢。”

楚翘是个没志向的，小模特就小模特吧，她不一定能活到那么风光的一天。

早起赶航班简直噩梦，在飞机上又睡不安稳，她卷起松软的被子陷进床里，齐莹莹噤声，临走前嘱咐了句：“先给我妈打个电话报平安了，你有事就去隔壁房喊我。”

“谢谢姐。”楚翘露出一双眼睛，声音瓮瓮的：“辛苦你中秋还带我出差。”

“说什么呢，我今天三倍工资，而且也总算是找到个不回家过节的理由了，老催婚烦死了。”

“那这你得感谢我了吧。”楚翘玩笑。

“今晚给你订好吃的。”

事实楚翘并没能正儿八经吃上一顿晚饭，她不是那种吃不胖的体质，反正一顿半顿饿不死，乔佳韫说她是阶段性暴饮暴食，也比部分要催吐的同行好许多。

次日早餐是司康饼配冰美式，楚翘嚼蜡似地吃完，出租也刚好到拍摄场地楼下，在一个老巷弄里头。她工作经验很丰富，拍杂志内页还是第一次，对面是个专业的大团队，造型师进门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番，冷冰冰指着她的头发吐出两个字：“剪短。”

两个小时后，长紫发不复，楚翘顶着一头刚及肩的黑发，与化妆镜中陌生的自己眼对眼。齐莹莹提着在楼下星巴克打包的十几杯咖啡进来，煞有介事地支着下巴评价：“你更应该出现在秀场。”

今天有好几场拍摄，化妆室属于公共区域，两个人挨着说了会儿话，后面又陆续进来几个人，她们分开各回各地盘，开始一天的忙碌。

昨天的事齐莹莹处理得妥当，没有发生什么职场针对事件，虽然只能算个背景板，但拍摄过程一如既往的漫长，等下了工，齐莹莹往车里一扎，点开外卖软件开始进行填五脏庙的大工程。

“等会叫点韩料吃？”

太重盐，楚翘摇头又摆手：“明天要肿死。”

齐莹莹惋惜地喊了声，“差点忘记你明天还要拍模卡。”

“你吃吧，我点份沙拉就好。”

自己吃口味随心所欲，齐莹莹快速下单，“我等会不在你面前吃。”

楚翘笑：“谢谢了。”

“明天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接下来大促这段时间工作室上上下下都要忙疯，楚翘说：“你忙你的。”

“那我不改签了，你在这边玩两天呗，放个假。”

“好。”

第二天楚翘起床的时候齐莹莹已经准备登机了，门前挂着个咖啡店的袋子，是可颂和冰美式，依旧难以下咽。

拍完模卡，楚翘又在申城多待了两天，这里有数不尽的梧桐，遒劲的枝桠能长到居民楼的窗台边，她站在街边，猜测不出谁的年份更长。还完成了独自去迪士尼的成就，不过游客太多只玩到了两个项目，待到晚上看了场烟花，也算不虚此行。

中秋加国庆总共十天假期，江明轶在山里待足九天，每□□五晚九，完全被老爷子当成手下的兵来训。

复课那天是周二，也是网球社第一轮面试。江明轶下午有课，来到网球场时进程已经过半，身后跟着程卓瑞，人很多，凑热闹的估计占大头，在周边围了半圈。

场上跟新人对打的是潇潇，于皓扬和罗茜都分/身无暇，和几位体院的老师被簇拥在记分牌那块，江明轶走到转角，前面一男一女正好离开，他补位，肩膀就被撞了个惯性。

楚翘想离场，奈何隔壁那对小情侣一直举着相机在拍，把她的退路堵死，等到位置一空她伺机转身，先入眼帘的是一件深蓝格衬衫外套，接着是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脸。

不仅白，皮肤也很好，连个痘坑都没有。

“不好...”楚翘吓一跳，身体往后仰半分，话头止住。

江明轶刚看定来人，被同样急刹的程卓瑞推了一道：“撞到人了？我去，楚翘！”

楚翘看过去，压迫感扑面而来，眼神似乎在问“我们认识吗？”

他不好意思抓抓耳：“你可能没留意，我们一起上人类学公选课的。”

楚翘浅笑，听出他没恶意，“这样。”

江明轶看她看得有点久，才岔开话题：“剪头发了。”

楚翘嗯一声，“你刚来？”

江明轶点头，顺便让身：“下午有课在三教。”

三教到这儿几乎是对角线的距离，楚翘说：“我们业余的不用上场，来不来都没关系。”

业余的三个字被她咬得很重，江明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