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是李莲花,你真的很讨厌,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纵容我的坏脾气,为什么要让我有种被珍视的感觉。你知道吗,李莲花你这个人有毒,你让我觉着自己很可笑,设局的人先入了局。”
看着李莲花无动于衷的神情,角丽谯心中涌出无边的苦涩。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以男人一贯来的的心性,完全做得到装聋作哑,好似无事发生一样,一贯会粉饰太平。她也无数次的告诉自己,等到了这一天,不能输了气度,也要云淡风轻,要他知道他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玩物。但是她现在后悔了,一想到他要离开自己,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陪着自己,在乎自己,心中就惊恐不已。什么气度,什么骄傲,她不要了,她只要他。
“你知道吗?我曾一度恨所有害你的人,恨单孤刀,恨云彼丘,恨四顾门的所有人,我甚至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害你如此,一个鲜衣弄马,纵横恣意的少年英雄落得如此困境,可后来我想你这样也很好。”
角丽谯上前拉起李莲花的手,两只好看的眼睛里盈满泪水,仿佛睫毛轻轻一扇,便坠落下来般,她抬起头饱含感情的双眸深深的看着他,带着点祈求道:“你知道吗?我嫉妒乔婉勉,嫉妒的要命,嫉妒她能得到你的爱,痛恨她得到你的爱不好好珍惜,但是又庆幸她的不珍惜。李莲花,你不要走好不好?让我给你解毒好不好?你不要再想着乔婉勉了,你试着喜欢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如乔婉勉温柔贤惠,秀外慧中。但如果你喜欢,我会做个贤妻良母,更不会将你的真心弃之如敝履的,我一定珍之重之。”
李莲花隐在袖间的双手不由自主得发颤起来,眼角涩意横生,他不忍心看她这样:“你很好,不需要为了我改变什么。”
角丽谯心中悲凉:“我很好,只是你不爱我对吗?李莲花你比笛飞声还残忍,笛飞声起码从未给过我希望,你为何给了我希望,然后又残忍的将它掐灭。我从未如此卑微过,没想到我角丽谯有一天会如此卑微的祈求一个男人的爱。李莲花,我恨不得杀了你。”
“对不起。”李莲花心潮翻涌,心口紧缩,万千情绪最终只化作残忍的三个字。
李莲花并非迟钝之人,虽然早就感知角丽谯对他的心意,可是现下真的亲耳听到她的一番真情剖白,还是大受震撼。李莲花现在脑子很乱,各种思绪纷飞,心脏好像一条溺水的鱼,喘不过气起来,他感觉自己不能思考,他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理理自己的思路。
角丽谯眼中的荧光瞬时熄灭,盈满泪水的双眸,眼泪如晶莹的玉珠般落下,李莲花看到她沾满泪水的双鬓,心如万箭穿心般密密匝匝的疼,忍着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怔怔的站着不动。
角丽谯用手摸下眼泪,收拾下自己的情绪,她不允许自己如此狼狈,恶狠狠的道:“李莲花,如果你敢走,我去杀了乔婉勉。”
“你不会的。”
是呀,她不会的,她那么喜欢他,怎么会做让他难过的事,哈哈,李莲花这是吃定了她。她很是奇怪,以前追着笛飞声时,她坏事做尽,从不顾及笛飞声的感受,现在自己爱上了李莲花,确不舍得做出任何一件让他伤心的事。
“一定要走吗?”
“给我点时间。。。。。。”
“好,你走吧。”说完角丽谯便毫不留恋的转身进屋,她要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李莲花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角丽谯回到屋内看到李莲花放在梳妆台上的东西,顿时怒火中烧,随即从屋内奔出飞到李莲怒道:“这是什么?”
李莲花看到角丽谯手中的东西,道:“你现在武功尽失。。。。。。”
角丽谯见他背的还是从前的旧包裹,衣服也是他以前的旧衣衫,连自己给他买的玉佩也留了下来,他这是要和自己断的干干静静,不留一点念想,更是恼怒。
“我不需要,既然李门主不需要我东西,我也不需要你的东西。都说李门主的扬州慢功法与相夷太剑天下无敌,不还是被我这妖女害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我角丽谯立足江湖从不赖武力。你我即非同路人,何必假惺惺。”
她感觉自己现在他眼中一定很可笑,一个武功尽失的人,还大言不惭虚张声势的要杀了堂堂四顾门的门主。说着便将写着扬州慢和相夷太剑的武功秘籍撕的粉碎,一扬手纸屑像雪花样飘洒下来。
“早就说过,你的毒本就是我下的,救你了也算还了债,你我之间两清了,从此以后江湖不见。”说完便转身进屋。
听着她说“江湖不见”为何心中会那么痛,这本来就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吗?为什么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心中会泛起阵阵惊痛,心就像被挖成了空心的,空落落的。
他从未有像现在这样踌躇过,即使当年东海一站身负重伤回到四顾门听到那些让人心寒的话,虽然心痛,但也很快就决定了以后的路,但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要去向哪里?他感觉自己在这里根本无法思考,他需要尽快找个地方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