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了
滴落。
直到此刻,她终于知道那股心慌感究竟从何而来了。
“其其格!”她惊呼一声,怀中干草簌簌而下。
顾如意顿时慌了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想上前帮忙,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她仅有的接生经验,还是上次与哈日查盖一起给早产的羊接生,可那时她只负责帮忙递东西啊!
“哦,对,电话!其其格,你坚持一下,我马上给哈日查盖打电话。”
顾如意胡乱地摸着身上的口袋,却发现把手机忘在了屋子里。
还真是越到关键时刻越掉链子……
她咬咬牙,掉头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回去,拨号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嘟——嘟——”
电话里的提示音响了很久,但始终没人接听。
顾如意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结果依旧如此。
到底在干嘛!
她放弃了,丢下手机,转头冲出院门,想去苏日娜家找人帮忙,可到了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还上了锁,根本没人在家。
而阿穆尔家更甚,娜仁托娅前几天就带着全家人回娘家去了,说是要等到白月结束才会回来。
至于嘎查里其他人家,几乎全员出动去联赛上凑热闹了。
顾如意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崩溃感。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上次记一下那位兽医的电话号码就好了。
待她重新跑回马厩前,看到其其格侧卧在地,小马裹着胎衣已经伸出了半条腿。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那夜母羊生产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顾如意无能为力,只能扒在栅栏外,暗自替它祈祷。
尽管害怕,但她还是强迫自己不停在脑海中回忆哈日查盖人工帮母羊生产时的细节,做好心理建设,一旦意外发生,随时准备冲上去帮忙。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
所幸其其格还算争气,除去中途乏力歇了一阵子,还算顺利。
一声嘶鸣过后,小马彻底脱离母体,诞生于这个世界。
马厩里,当了母亲的其其格勉强打起精神正在一点一点帮小马舔去黏在身上的胎衣,而小马也主动凑上去轻舔它的脸。
好一片母慈子孝的场景。
顾如意仿佛瞬间被抽走全部力气,双腿一软,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