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座三进的小院,莫说飞瀑流亭了,连池塘都不曾有。临鸢从前院行到后院的花园,也只看到一处假山流水的景。府内各种布置到也雅致,处处修竹傲梅,很有文人雅士的风骨气。
秦郎君的一家人早已等候多时。
临鸢在跨进门槛时,伸手挽上秦景衍的臂弯,随他一起,挂起客套的笑容,向上座的两位长辈行礼。
不惑之年的清瘦太傅脸黑似锅底,对临鸢的不喜,就差扫地出门了,倒是秦父笑容和煦的说了些让妻郎二人互相扶持,让景衍快些给侯府开枝散叶的吉祥话。
秦母秦父受了礼,太傅唤来一个与秦郎年纪相仿的少年招待这对新婚妻郎,便与秦父一同离去。
临鸢摸摸鼻子,她声名狼藉,回门还误了时辰,长辈如此反应也是应当……只是,她的饭,莫不是要和这少年一起罢?
临鸢望向这个与秦景衍有七分相似的少年,若她未猜错,这便是夫郎的二弟,秦星衍。
秦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到景衍这一代,却都是男子。眼见着秦家门庭便要没落,未曾想,帝王崩殂,皇太女即位后的两次立后,皆为秦家男。
一位是她的夫郎,另一位便是秦星衍。
想起他的结局,临鸢心中不期然涌上些“同是天涯短命人”的惺惺相惜。
自从秦星衍跨进门的那刻,侯女的眼睛便再未从他身上移开,她直勾勾地盯着二弟,那稀罕得模样,好似她眨一眨眼,他的二弟便会飞走。
景衍唇角微勾,笑容端庄俊雅,冷清的凤眸讽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