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
,他耐心地给她穿上里衣,把人抱到怀里回了房。婢女们进来收拾的时候,不禁面红耳赤,想到方才的动静,就知道有多激烈。
公主那么娇滴滴的人儿,是如何承受浑身肌肉的侯爷的呀……
付绮月坐在床上,困得头一点一点。谢麟给她擦干头发,亲亲脸颊:“睡吧。”
她躺到床榻里,连扯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谢麟从她身后环住她,替她盖上被子,忍不住又啃了啃她的肩膀。
睡到半夜,付绮月突然醒了。
她望着墙壁,愣了好一会儿,神思还在出游,腰上手臂收紧了。
谢麟贴过来,嘴唇摩挲她的耳后,声音沉闷低哑:“怎么醒了?哪里疼吗?”
她掐了掐他搂着自己的那只赤着的手臂,开口声音也有些哑:“流氓。臭流氓,尽想着那事。”
“同夫人在一处,不想着男欢女爱、夫妻欢愉,还要想什么?”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一手摁住她,“别乱动,胳膊疼呢。”
“疼死你算了。”她恨恨道,说完又心软,忍不住摸了摸他臂膀,那里绷带完好。
谢麟伤了手臂后,夜里都是光着上身睡,纱布裹得太厚,他嫌弃穿着里衣“碍手碍脚”,索性只穿着亵裤。当然了,兴致起了,也可能什么也不穿。
睡觉的时候,那手也不老实,一会儿捏捏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把她撩拨得睡不着,然后又顺理成章受了一顿“疼”。
付绮月在家中没少吃苦,但从来没受过皮肉伤。谢麟在马背上长大,力气自然大得很。同谢麟在一处,他就爱在她身上留痕,还要越深越好。还好眼下是冬天,白日里裹得厚厚的,也没人发现。
听陈雨说,谢麟之前是个特别不爱回家睡的人,甚至不需要睡床榻。现在可好,不仅要和她一块儿睡,还必须搂着她睡,晚上不许私自起夜,必须叫醒他,臭毛病一堆。
他的手掌搁在她后腰摩挲着,从里衣外头又潜到里头。付绮月压住他手腕,求饶道:“夫君,我想喝水。”
他不停:“再喊一声。”
“夫君……”
谢麟这才罢手,起身给她倒茶。卧房里放着能蓄温的茶盅,谢麟试了试,入口合宜。
见他走回来,她伸手去接,却被他双手捧住脸颊,封唇而入。清甜的茶水滚入喉咙,驱散了干涸感。一口茶喂了过去,两个人唇瓣都是湿漉漉的。
谢麟意犹未尽:“还要吗?”
“不要了不要了。”她狂摇头。
谢麟满意地将她抱回去躺下,双手双脚搂得她动弹不得。
“谢麟,我娘真的没事吗?”她的额头有些凉,被谢麟用下巴轻轻蹭着。
“放心吧。五殿下精明能干,这点事若是办不好,他拿什么让天下人信服呢。”谢麟闭着眼睛,脚踝擦着她小腿,意趣无穷。
“殿下怎么会无缘无故帮我?谢麟,你答应了他什么?”她仰着头,看他。
她不傻。盈雪是揭穿她的身份的关键人物,落在谁手中都如埋下祸患。五皇子救了盈雪,不可能没有所图。
“傻瓜,你以为,怡妃只是想争宠那么简单吗?”他屈指弹了弹她额头,笑话她,“先是把自己亲生女儿摘出去藏好,抓了你这个冒牌的来嫁给我。然后以母亲性命要挟,要你窃取机密,做她们在西北的耳目。你传回去的消息,被他们用来和梁军联络,里应外合。等兵临城下,御门失守,李瑾和贵妃、怡妃得手,就能坐拥江山,永享富贵。到时候你就是陪着我死的人,真正的公主就能被怡妃安排好下半辈子,无忧无虑。”
谢麟的语气很平淡,付绮月听得心惊肉跳。
“那我做了这样的事……”
“关你何事?我们夫妻一体,你做的就是我做的。若是一切顺利,五殿下应当已经能够顺利继位,作为保护你和母亲的代价嘛……”
付绮月心里紧张起来,问他:“是什么?他要你做什么?”
“哼哼,还没说。”他亲她一口,“不过我猜也就是兵权吧,我手里能有什么,不就几万军队吗?他想要的话,给他就是了。”
“说的轻松,这军队都是赵将军一手练就的,你舍得交出去?”
“唉,舍不得也没法子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你说谁是鱼?”她掐了他一下。
“嘿嘿,军权是鱼,你是熊掌。我还是喜欢肉多一些的,摸着舒服。”
“……闭嘴,睡觉。”
“好的,夫人。”
“把你的手脚松开,箍得我难受。”
“好的,夫人。”
第二天两个人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下人们都见怪不怪,低着头送上午膳就下去了。
吃完东西,谢麟提出要带她到城里逛逛,散散心。付绮月忙不迭点头答应——只要能离开这个院子,做什么都好。
连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