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
俞茗衣听她提起那位和自己有过节的公主,不由自主的悄悄往上方看了一眼,只见她正半倚在周皇后身边,开心的说着什么。
不经意的看到太子那个方向,正要收回目光,忽然发现一道锐利的眼神。
那道眼神消失的极快,她再看一眼,太子端坐在那里,身旁的侍卫附在他耳旁,跟他说着什么事。
她只当是自己看错了,上次在竹林边,太子讽刺至极的言语,直到今日,还如临在耳。
林翩栩看到她不说话,脸上还带了些许愤怒,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刚提到了公主。
便试探着问俞茗衣:“俞姑娘,你怎么了,莫非你之前见过这位公主?”
俞茗衣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见过一次。”
林翩栩见她并不想多说,想着定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就没有多问。
又道:“公主平时被骄纵坏了,蛮横无理,平时除了皇上皇后太子,也就只对那位赵少卿有好脸色了,你能离她多远就离多远。”
俞茗衣看她好言提点着自己,感激的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谢谢你提醒我。”
内心想道,这兄妹两,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讲理。
不过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公主竟然对赵少卿与众不同。想到上次在首饰铺子,公主对赵少卿甚是顺从的样子,果然一物降一物。
林翩栩见她神色渐渐好转,又说道:“我那会说到哪了?”
她回想了下,压低声音对俞茗衣道:“就算是公主那般目中无人,骄纵蛮横的人,她的书法甚好,她师从淮南先生。”
俞茗衣并没有听过这位先生:“想必这位先生的水平应该是登峰造极了吧。”
又羡慕问道:“那教你音律和马球的也是很厉害的师傅吗。”
林翩栩笑说:“并没有人教我马球,我从小便因为我爹和哥哥,可以经常去军营玩,哥哥他们在军营中没事的时候,便会踢马球来娱乐。我小时候也经常跟着他们一起玩,只是现在长大了,便不和他们一起玩了。对了,你别看太子殿下看上去甚是俊雅,他射箭踢马球之类的可厉害了。”
俞茗衣在定怀的时候也只是踢沙包玩,她连马都不会骑,更别说踢马球。
想到上次趴在马背上的颠簸感觉,她第一反应是排斥骑马。
但是,看别人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她又十分渴望,在马上踢球肯定也别有风趣。
于是她眨了眨眼对林蹁栩说:“我住在太仆寺的西居院,你有空了可以来找我玩吗?”
林蹁栩欣然答应后,眼中似是蒙上了一层光彩:“教我音律的,的确是一位很厉害的师傅,不过他年轻的时候大概经历过一些事,脾气便有些古怪,当时答应教我,也只是因为我运气好。不过我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改天有机会我带你去欣赏他的琴艺。”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珠圆玉润的声音:“诸位等会吃完粽子,看完曲目,女眷们随我来缬芳园玩乐,大家可以展示自己的六艺和棋画。”
俞茗衣顺着声音看去,是周皇后。众人纷纷应好,宫人们把粽子端了上来,阁楼榭台上的表演这时候也开始了。
诸多年轻女眷自从听到周皇后的那番话,都有些坐立不安。
俞茗衣前面的女子,小声对旁边的人说道:“皇后娘娘表面是让众人去玩乐,其实是想给太子挑看太子妃,我母亲和皇后宫里的一个嬷嬷交好才知道的。”
俞茗衣朝太子方向看去,那里的座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
她好奇的悄声问舅母:“舅母,太子还没有立妃吗?”
她见舅母只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便问:“舅母,你可是今天起太早有点乏了?”
俞夫人这才对她笑道:“不是,待会去了缬芳园,你好好跟在我的身边便是。”
曲目表演完毕,周皇后身后涌上了甚多女眷,一起去了缬芳园。
俞茗衣和舅母一起走在了最后面,林翩栩和她的一个好友走在她们前面一些,时不时会回过头,和俞茗衣说几句话。
众人走了一会才走到缬芳园,这里早已被宫人布置妥善。
这个园子十分开阔,四周被些许假山花石点缀着。正中央围着两个玉制大圆桌,圆桌周边地整齐摆放着数把紫檀木椅。
正上方的小楼台,被金丝线勾勒出精美凤凰的屏风两面围住,台上放了一把美人榻,周皇后正坐在榻上面,跟身旁的宫人吩咐着什么。
四周又分成了六个地方,除了从六艺中挑选出了乐、射、书、数这四项来考察姑娘们的才艺,还另外增加了棋画这两项。
俞茗衣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拉着舅母坐了下来,此处比水榭前的筵席有趣的紧,她也想一睹这些名门闺秀的风采。
可刚坐下来不久,她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全身发热。
之前还是好好的,她怀疑刚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