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府相助
“真有此事?”王玮然难掩吃惊,随后愤愤不平,“也该你以长公主之脸割他脖颈。”
奚望啧啧两声,“怪不得我总看不惯他褚家做派,原来阖家养着伪君子。”
王玮然失笑,嗔怪地捏了捏女儿的鼻子,“就你贫,你就说除了张家你还看得惯哪家人?”
“哎呀哎呀。”奚望拍开母亲的手,“我们又扯远了,怎地娘亲与我没有一丝紧迫感?要是奚硕在此定要急得哭起来。”
“现下也急不得,城门之处定然是倍加森严,过几日我去探探城门虚实,就以上香祈福为名。”
“何必劳烦母亲,我一人去就是。”奚望说道,“况且母亲留在府中更能震慑外人。”
王玮然略微思索,“也好,世人皆知你是个闲不住的,在家中养伤躺了好几日后定是要出门的。”
她又问:“涂娃要往何处去?”
“回将军,西南兔儿山。”
“那便从南城门出走水路到佛州再绕台桥三山到西南裹县,此路人少,虽后面绕山远点,但开始乘水路离登阳的速度快,他们不好追击。”
她一脸正色,“盼盼,明日你就从南城门出,那边恰好有一小寺长往寺,你前去打点一二。若是城门处不得允,你也不必纠缠,返家便是,我们再作打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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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奚望身着素雅,特地还给唇上擦了些粉,与奚硕一同坐上即将出城的马车。
一路上挑帘外观,果然街上之景如搜查向荣王叛党之时一般,兵甲巡逻,百姓避让。
直到她们到达南城门之时,已经接受过三次询问,不过有将军府府牌在前,便只是问问就会放行。
前方就是城门,伏安的声音压低传来,“大小姐,城门处守卫站着褚公子。”
听见这名字奚望就翻了个白眼,“真倒霉,怎么那么多个城门偏偏守在南门。”
“阿姐,我紧张。”奚硕年纪小,堪堪十二,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在外便更加依赖起姐姐,她握着奚望的袖袍,眼神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放。
奚望敷衍地拍拍她的手,“你扶着我就是,不用说什么话。”
“城门戒严,请贵人下车。”城门处守卫声如洪钟。
奚望略微清了清嗓,意图让声音柔和些,一脸虚弱地由妹妹扶下马车,少见安静温柔地立于一旁。
当然,两人都装作没看见褚凡。
“好巧,竟在此处遇到奚家二姝。”褚凡上前搭讪。
奚望呵呵两声,“这不是前几日伤着了,近日城中灾祸又多,便想着今日去寺里祈福避灾。褚公子在此处是......丞相大人给你新安排的职位?”
褚凡也笑,“说起来倒是我褚府不懂事了些,还未感谢奚大小姐义举,累及你一身伤。”
“小事小事。”奚望一边周旋一边留意城门卫着重检查的马车部位,等待之时有两户带着与涂娃身形相仿小女娘的人家都被驳回了出城要求。
“这哪是小事,昨日父亲就嘱咐我定要亲自上门道谢,只是事情繁多抽不开身。既然今日相遇,不如由我送二位回府顺道与冠军夫人亲谢养了你这样忠勇正直的好女儿。”
说话间城门卫已经检查完毕,对褚凡示意没有任何问题。
“褚相爷乃大越肱骨之臣,见其遇险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你的感谢我收到了,只是我今日要与阿妹出城上香,褚公子不如改日再过府一叙。”语气如往常一般冷漠,说罢作礼便要上车。
却被褚凡伸手拦住,“奚大小姐既然伤势未愈,还是回府将养好了再出门罢。”
这架势看起来是不会让她们出城了。
奚望瞧着面前横着的手,心中忿忿,真是想给他掰折了。
但她不能如母亲所说的一般当即掉头回府,按她的往常面对褚凡的脾气,应是要闹一闹才是:
“这几日都快给我躺发霉了,想出去玩玩还不行。”奚望语气变得生硬,“若我偏要出去呢?难不成褚凡你还要与我这伤刚好的人动手?”
“奚小姐这是什么话。”褚凡的笑仿佛练过千百遍,“你是因我褚府才伤,我送二位回府也是为表谢意而已。”
仍然半句不提出城之事。
奚硕见状,知晓是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了,她给奚望架个台阶,“阿姐,最近不太平,妹妹确实害怕,不若就按褚公子所说还是先回府吧。”
有奚硕这两句,虽然奚望还是不爽地横了褚凡一眼,但说的话顺坡下驴,“那便回去。”
嘴上还用恰好能让褚凡听见的嘀咕声念叨:“再别碰见这个‘烦人’。”
褚凡当没听见,作“请”姿势让二位姑娘上车,而后驾马于车前领行。
队伍开始行进,奚望奚硕却听见兵甲踏步之声,撩开帘子往后看去,重甲黑刀,黑冠赤羽,是炽羽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