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这是什么?”
“啊,没什么!”
夏南鸢猛地抄起一本医书就盖在了药渣上,双臂紧压住书,一点都不给他看。
“你来找我干什么?”她如临大敌地道。
赵衔见她一个人居然申请到了除谢云络外,谁都不能独自进去的书房,并且想到了城里关于她跟谢云络的传言,不由地有些紧张道:
“圆子,七叔该不会拿你来挡枪吧?”
“挡什么?”
夏南鸢不解,而赵衔却下意识看了眼窗外,确定没人后,立马悄悄地同她道:
“哎,你知道吗?今早我看见七叔和萧军医……”
“你都知道了?!”夏南鸢一惊,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昨晚,萧墨逸除了给她送药渣,还顺便说了去给谢云络诊病。
这诊的能是什么病,该不会,被这货撞见了吧?
结果,赵衔一听也愣了,“你也知道了?”
夏南鸢连一红,一副尴尬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到她在临州城见到他时,赵衔就提了个给谢云络补身体的蛇,不由地悄声道:
“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赵衔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
就这样,两人愉快地达成了共识,又各自坐回了座位上。
窗外的鸟儿突然开始鸣叫,像是找食一般,吵得两人不由地心烦。
夏南鸢这才明白谢七叔前几日对她忽冷忽热的原因了,果然人一但有了问题,这情绪也就跟着变了。
她无奈地放好了医书,又将面前的药渣小心地用纸包起,见状,赵衔实在忍不住道:
“圆子,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们……怎么办?”
夏南鸢震惊地抬头,“我怎么知道?我只会开刀,又不会别的。”
她一边收着药渣,一边想着日后还是少在谢七叔面前提起谢景瑜,免得他再忽然变冷,对了,这应该……不会是他自卑吧?
她手一顿,更是心生同情。
算了,下次他再自卑,她就装没听到,不跟他计较!
然而此刻,赵衔却满脑子想着怎么给他七叔治,毕竟,这事谢大娘问起来,他真的没办法说。
“对了圆子,要不我们想个办法,让他喜欢女人?”
“这事是你让他喜欢就喜欢的?”夏南鸢顿时无语了。
这缺德的想法,他是打算祸害哪家姑娘呢?
不过她虽然想是这么想,但心里也觉得可惜,像她七叔这样的,以后生的孩子定然会十分的乖巧与漂亮。
哎,一想到她七叔这些年来始终不近女色,跟他同龄的都已经妻妾成群,当真是暴殄天物啊!
夏南鸢收好了这些关于人隐私的药渣,赵衔感觉得到她是真生气了,不过想想也是,这喜好问题,强迫不来。
于是,他又开始出起了主意。
“圆子,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很崇拜你外公吗?说他好像独创了什么疗法,就是有些病,要先从心上治,然后才辅以药物治,若是这些都做了还不行,那就想办法对其施以刺激,若是再不行,那就……”
“那就给他求送子观音。”
“啊?”
赵衔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给呛住。
夏南鸢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心道哪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我外公还说,医学的尽头,可不就是佛学了吗?”
如果那三个办法还不成,不就只能靠天了吗?
不过,即便是没有那么简单,她夏南鸢还没有做过遇到困难绕道而行的事。谢七叔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忍心看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呢?
不就是那玩意不行吗?
她就不信,给他治不好!
此时,赵衔看她脸色通红却还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地觉得,她说的送子观音……
也还行吧!
——
午后,谢云络并没有去军营里巡视,而是在府上紧邻山岗的小楼里坐着,提笔记下了关于朝臣弹劾他的事。
“世子,奴婢已按您的吩咐去账房支取了银子,等晚些时候,便为姑娘送去。”
突然间,紫鹃的声音出现在了身后,谢云络并没有抬首,而是端坐着继续手里的事。
“她从郊外带回来的那些杂乱东西呢?”
紫鹃反应了良久,才想起世子口中那“杂乱”的东西是什么,当下便同他道:
“您是说交给奴婢处置的那个布包?里面的东西奴婢已经融了。那些带着飞鸟走兽的首饰着实有些异类,若是抢的外族人的东西可就不好了,容易被人来寻仇,索性都是些金银,融了还可以为您救济的百姓换米粮。”
谢云络很满意这个结果,就连看着这一个个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