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
“一个太监,也敢觊觎本郡主,我看你才是活腻歪了!”
德顺冷汗直冒,却不肯松口,反击道:“郡主应当看清局势!如今可没人保你!周围都是我的人,一路上颠沛流离,郡主就算出了什么事也实属正常!”
“我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您最好想清楚。”
纪清扬笑着,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公公这是在威胁我?”
语毕,毫无犹豫,纪清扬一把抓住德顺的脖颈,狠狠捏住!
“我若是死在路上,天下人不免要怀疑是陛下忌惮我功高盖主刻意为之。”
“我猜,皇帝给你下的令,是无论如何,让我全须全尾的回京。”
“陛下就算要我的命,又怎会让你一个阉人来要!什么陛下面前的红人,高低,不过是一条狗罢了!”
“狗做久了,真把自己当人了?”
德顺面色大变,屈辱和愤怒让他更为激动,奈何偏偏脖子都被纪清扬握在手里,像是只要纪清扬一用力,随时都会断掉。
“这么说来,我这条命是我的筹码,而不是公公的筹码啊。”纪清扬露出诡谲的笑容,“如若我真的在路上出什么意外,公公以为自己回到京城还能活?毕竟狗,做的不好,再养一条就是了。”
终于,纪清扬松开了握在德顺脖子上的手,正在德顺以为自己死里逃生的时候,措不及防,一脚正对德顺胸口踹上,生生把德顺踹出马车,德顺身体撞到了马车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又落到地上。
马车外登时一片寂静。
纪清扬岿然不动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人略带紧张的呼吸声,没忍住笑了。
既笑宫闱之地交情可笑,欺软怕硬;又笑德顺自以为是,不自量力。
许久,纪清扬淡淡开口:“去看看,活着就带着,死了,就扔在这吧,天虽然黑了,但也能赶赶夜路,早些回京,各位也早些交差。”
“是,郡主!”
外头应得很快,想来也都不愿意跟马车里这位活阎王待太久。
闹剧很快结束,纪清扬没有再去过问德顺的事,此处仍属于边境,夜间风大,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吹的人心里胆寒。
纪清扬小憩的时候听见外头的侍卫抱怨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吓人!可真是再不想来了。”
纪清扬笑笑,别人不愿意来的,自己倒是犯贱不想走,真是可笑极了。
夜深,纪清扬掀开马车帘子,凭着三年的经验,知道大概就在这里会有一个废弃的村庄,可以短暂休息一下。
果然,虽然视线不清,但纪清扬还是看见了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建筑物影子。
纪清扬叫来了侍卫长,手指朝那方向一指,吩咐道:“去那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
侍卫长点头,忙去带路。
村庄早已废弃,没什么舒坦地方,不过好歹算是个栖身之地,侍卫们也都带着嫌弃地休息下了。
纪清扬淡淡道:“刚才你们停下的地方偶尔会有野兽,不适合休息,如果想要中途休息,还是来这里比较好。”
众人纷纷点头,心里多了几分对这位郡主的认可。
纪清扬却毫不在意,此次前来的都是皇城内的侍卫,平日过的自在舒服,来接她一趟都是百般不适应,吃不了一点苦。纪清扬难免拿这些人和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守南军比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些人都是绣花枕头,半点比不得自己的守南军。
纪清扬还是回了马车,三年征战,她向来只骑马,马车这种舒坦东西很久没享受了。
天很快蒙蒙亮,纪清扬一夜未眠,此时也不急着去叫人,只是静静坐着,等侍卫们陆陆续续起来。
边境的风雨云月,再见,不知是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