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陈珺瑜?迎春听后神色一亮,看着陈珺瑜的眼神里充满崇拜又不失敬畏。
她不明白为何只是两年多不见,他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难怪她见到他时,会觉得眼熟。
在她的印象里,他明明是个文质彬彬温和有礼的世家公子,怎会变成如此冷淡看谁都一副不爽的态度?
可她有忍不住狐疑:她和他接触甚少,几年不见没认出来是正常的,可宛娘为何没有认出他?还是说她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陈珺瑜见迎春在打量着自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有事?”
迎春缩在罗宛旁边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罗宛偏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耳郭红了,想是小姑娘看到好看的人犯花痴了,回道:“我叫罗宛,她叫……”
“罗—宛—”陈珺瑜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后,沉默了片刻后讽刺道:“我知道,你父亲叫罗冠。”
“是。”罗宛不忍回去的路上太尴尬,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认识我父亲?”
“您父亲与我父亲是仇敌。”说完,陈珺瑜意味不明地又补了一句,“听说不仅政治立场不对付,还有夺妻之仇。”
“呃……”罗宛竟不知原身的父亲能耐和魅力有这么大?
陈珺瑜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除此之外,你不记得我了?”
“我们见过?”罗宛看着陈珺瑜忽然动怒得似一头猛虎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好像无意间得罪他了,可她总共才说了三四句话吧,哪句话得罪他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原身和他是认识的?他是为她没有认出他而生气?
她向迎春求助,迎春咬唇没说话,但心里一直憋着话,她家宛娘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而是根本就没想起他,难怪他如此生气。
“自己想!”说罢,陈珺瑜忍住了把她们赶下马车的冲动,没再说话,而是冷着脸低头看书。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平安坊三巷,罗宛和迎春争先恐后地车,待马车慢悠悠地走远了,两人才纷纷吐出憋了一路的浊气。
罗宛一想起陈珺瑜裹着霜的冰块脸,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陈珺瑜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迎春急道:“宛娘,您是真没认出他啊!”
“我和他很好吗?”
迎春听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是陈叔公的儿子。”
罗宛哦了一声,转身想他年纪看着不大,辈分都是挺大的。
“到这份上了,您还没有想起他吗?”迎春跟在她身后,见她依旧没有想起来,急得跳脚,“哎呦……以前咱家和他家就住对门,虽然他比您年长三岁,虽然您时常喊他叔,可儿时您和他玩得最要好了,怎么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
“他不是说,父亲和他父亲是仇敌吗?我和他还能一块玩?”
“老爷自然是不同意你和他玩的,可你们时常偷偷溜到晏桥玩啊,后来老爷知道了,咱家就搬家了,不让你们联系,再后来咱家发生了变故,又搬了一次家,这两三年你们才断了联系。”迎春边叹边说:“没想到他竟变化如此大。”
罗宛随口一问:“他以前是怎么样的?”
迎春白了她一眼,“宛娘,他以前是怎么样您还不知道吗?还是您时常和我说,他是个儒雅又有风度的人,也不知道他这几年遇到什么事情了,竟变得这般冷冰冰的。”
“对了,您还记得他是三年前的科举状元吗?我还记得那时您每日都要在老爷夫人牌位前给他祈福保佑他科举顺遂,所幸他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我听说他如今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
罗宛沉默了一阵后,竖起拇指道:“厉害。”
原来原身和陈珺瑜还有这么深厚的羁绊啊,那她方才对他的态度俨然是个陌生人,难怪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一股气。
“哎,真是可惜了,若当时老爷把您许配给他多好啊。”迎春怪嗔道:“老爷看人的眼光实在太差了,我能感受得到您与他才是情投意合的。”
“情投意合……”
“是啊,当初老爷将您许配给陈巍昂时,您可是大闹过的,可老爷始终没松口,后来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看开了。”
回到家,孙氏还没有回来,罗宛负责炒菜,迎春负责烧火,很快便做好了晚饭。
罗宛洗漱一番后,在房里的躺椅上假寐,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司马暄。
她想不通,明明黄翔的那一刀,凭他的伸手他是可以避开的,怎么他还往刀口上撞?
他存的到底是什么居心?
孙氏是在他们用过晚膳才回来的,她回来时眼睛红红的。
罗宛问了几遍,她什么也不说,就给了她一两银子,让他先还司马暄。
她接过那并不沉甸的银子,想必她是在娘家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如此,心里很难受,从小到大,她一路顺风顺水读到博士,毕业后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