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度的底层。今日她为阻止村人病死所做的一切,日后恐怕也会成为贵人们借题发挥、在朝堂上争取阵营利益的工具。
但想那么多干嘛呢?她这只笼中雀自作主张干了如此多越界的事,能不能在鹿斟口中威厉骇人的端王手里活到以后还是未知。只要能解决眼下的病祸,只要最终能对得起自己,便足够了。
池君原瞧见她在出神,同样直接无视了赵坤昱夹枪带棍的长篇控诉,凑过来小声问:“黎念,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突然在想,之前周氏为儿子求娶令仪,是不是不只看上了他,还看上了令仪如今和那位殿下的关系?”黎念蹙着眉尤在复盘,满心里都是弹幕在飘,“南雍的水真浑呐,果然这桩婚事不能答应,全是坑!”
池君原不知道为什么被逗笑了。他低头拿扇子抵着眉心,漂亮的桃花眼刹那间流光溢彩,似乎有千万种情绪淌过;最后又隐于春风,变成无人可窥探的秘密。
赵坤昱听见了他的笑声,气势弱下来,尴尬地问:“……你们怎的在笑。”
池君原将扇子转开,风度翩翩地答:“我在等家妻开口,她有话要说呢。”
他们来之前商量的是黎念扮白脸,君原扮黑脸。奈何黎念刷错初印象,如今只能将错就错地演下去。
想到这儿,黎念干脆抛下现代社恐人的矜持,贯彻别庄的风气蛮横了一把。
“你不是要流疫的证据吗?”她走上前,揪着赵坤昱的后衣领咬牙将他提起,毫不客气地宣布,“走,这就带你去看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