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哥对我最好了,我当然会听你的话的。话说回来,你现在的医术真是越来越高超了!”“顾哥哥,我们春天的时候一起去放风筝吧!”“好,你这小丫头。”
……
屋内,白氏夫妇与知秋面对面坐着,“你究竟是谁,梦儿心思单纯,不知世间险恶,老实交代,你为何出现在此!”“我想你们夫妇二人怕是误会我了,我是秋叶村的人,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昨日遭受歹人追杀,逃难于此。”“那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年少不幸,家中父母双亡,只剩我一人。从小跟随街头乞丐混口饭吃,才苟活于今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总之,伤养好后就快快离开!”“夫人,这话你已经说了第二遍了。”
“吱呀——”木门被推开,白梦与顾郎中正站在门外,白梦的眼中泪水流转,她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世怎么能这样惨。顾郎中拍了拍白梦的肩膀,将药包举起,“此为万物生,可治疗公子的伤势。”知秋微微致意,“多谢。”
那一夜,屋内弥漫着苦涩的中药味,充斥着知秋的咳嗽声以及痛苦的□□。
一日,白梦像往常一样为他端来了苦涩的中药,白梦闻着着药味微微皱眉,“这药闻着就苦。”知秋自嘲地笑了笑“苦?我这一生可比这苦多了。”知秋接过药,一饮而尽。
一颗蜜饯闯入了知秋的眼帘,“呐,吃颗蜜饯吧。既然生活那样苦,那就让它加点甜吧!”知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又被淡漠遮掩,轻轻接过蜜饯,放入嘴中,甜味在舌尖蔓延,勾起了知秋的回忆。他呆呆的望着前方,一滴泪从眼眶中滴落,落在了白梦的手上。“怎么样,不苦了吧,怎么还哭了?”知秋胡乱地抹了抹“哪有,只是风沙迷了眼。”
白梦取了一颗蜜饯丢入嘴中,“我怕苦,所以我娘总是备着蜜饯,每每喝完药,母亲总是会递给我一颗蜜饯,这样就不苦了。”“我的母亲也是这样,只是……”“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梦有些慌乱。“无妨,那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知秋深深吸了一口气,深情地望着白梦“白梦,谢谢你,这么多年,我一直一人生活,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了。这几日在你家,你总是细心照顾我。我……我心悦你。”白梦有些不知所措,慌乱而逃,知秋望着白梦仓皇的背影,勾了勾唇,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温柔被狠厉覆盖,喃喃到“对不起了……”
白梦回到房间,狠狠地将门关上,靠在门上,脸上红晕未散,一颗心砰砰直跳,久久不能平静,手上的尘梦也发出了耀眼的红光。
一整个下午,白梦都心不在焉的,白母见白梦一脸春心萌动的样子,暗叫“不好”。白母将白梦叫进房间,一脸严肃。“娘,怎么了?”“白梦,你是不是动心了?”白母试探到。“娘,你说什么呢?”白梦的脸颊染上了绯色的红晕,不敢直视白母。白母拉起白梦的手,“你看看这是什么?”“尘梦啊。”“当年,道长可说了,尘梦既带,定要断情绝爱,才可保你性命啊!”这话给了白梦当头一棒,白梦的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好像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不可动情啊,梦儿。不可动情啊!”母亲的话萦绕在白梦的脑海中,迟迟不肯离开。
白梦躺在床上,伴着母亲的警告,陷入了梦境。一位红衣男子隐在黑暗中,白梦努力地瞪大眼睛,眼前却依旧模糊。“白梦,你好大的胆子,带着本君的定情信物,还敢对他人动心!”“本君?定情信物?我不认识你!”“白梦,你说过要与我永生永世地在一起的,你忘了吗?你忘了吗!”红衣男子被黑暗吞噬,他的话如同一柄柄利剑刺入白梦的心,面对他的质问,白梦心痛不已。白梦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只抓住了一片虚无。
白梦从梦中惊醒,眼泪在不觉中浸湿了枕头。
“他是谁啊,为什么看见他我的心会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