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
翌日,白梦再次为知秋送去药汤,只是这次没有了蜜饯。
“怎么没有蜜饯。”“啊,哦,我忘了。”白梦有些魂不守舍。“你怎么了?”知秋看着白梦,眼中尽是担忧。“我没事儿,只是昨晚没有睡好罢了。”知秋拉着白梦的手,“你这手链倒是挺特别的。”白梦抬起手,仔细端详着尘梦,若有所思“是吗?”“你看着流光如莹,质地细腻,这手链来历不凡吧。”知秋借机触摸尘梦,却被尘梦震开,知秋用开玩笑的语气来掩盖眼底的晦暗不明,“看来,这手链还是件法器呢。”“它叫尘梦,是一位道长给我的。”“原来如此”知秋微微一怔,眼底却都是“果真如此”。“那你可要好好保存它。”“嗯。”白梦看着知秋,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哈气连连,知秋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白梦终于支撑不住了,趴在了床边。知秋轻轻抚摸着白梦的脸,为她整理了凌乱的发丝,眼中竟流露着不舍,“白梦,你别怪我,对不起。尘梦,我必须要拿到。”
知秋将被子轻轻地盖在白梦身上,离开前,再次看了看白梦,便消失在了竹林中。
知秋快步地走在竹林中,竹叶沙沙作响,积雪从间隙中落下,点点洒在了头发上,使那黝黑的长发变得有些灰白。竹林中阴风阵阵,一道道鬼影穿梭在一根根竹子中,突然知秋觉得自己的僵尸穴一疼,行动骤停,全身僵硬。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位黑衣人,他身穿黑袍,宛若黑暗降临,全身上下皆为黑色,他轻轻抬手,知秋便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我知道你要什么,但尘梦认主,若想取下,需无间镜的协助。”“我凭什么相信你”知秋咬牙切齿地说。“无间镜在太墟。”黑袍人挥了挥手,扬起了满地雪花,迷了双眼,再看时已空无一人。知秋动了动手,发现点穴已解,他连忙爬起,拍了拍一身狼狈,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大骂“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老子!迟早让你变成楼雨阁中的一份子!什么太墟?无间境?看来得赶快回到楼雨阁中,好好调查一番才行。”
知秋快马加鞭,赶到了楼雨阁。“主人,这是之前查到的资料。”慕风翻阅着资料,“竟然真是这样,看来得去一趟太墟了。”
“尊上,你这一招借刀杀人,可真是太妙了,只要这小子找到无间镜,拿给白梦,那我们的计划可就……”“白梦、萧尘,你们这次还阻止的了嘛?哈哈哈哈”“恭喜尊上,大计将成!”“恭喜尊上,大计将成!”……
白梦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发现床上已无知秋的身影,白梦焦急地寻找着每一处地方,皆无他的踪迹。“知秋!”“知秋?”呼喊声回荡着整座房子。“娘,知秋不见了!”白母看着泪流满面的白梦,用帕子擦了擦“傻女儿,或许人家已经好了,就自己走了呢。”“可是顾郎中不是说…不是说…”“梦梦,你究竟是单纯地胆心他身体没好,还是你对他另有情愫?”“我……我不知道”“好了,他走了也好,他本就是要走的,不必伤心,若是真的有缘,他日也会再见的。”白梦在白母怀中暗暗哭泣,泪水浸湿了白母的外衫,哭累了在白母的怀中睡着了,在睡梦中,白梦依旧在轻轻抽泣着。
白梦又一次地陷入了梦魇,与往常不同的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竟射入了一道光,光所照的地方生长着一株盛开的茉莉花,是那样的洁白,是那样的纯洁。白梦看着它不由地生出深厚的亲切感,它那干净的花瓣让人忍不住靠近,白梦伸出手,在触碰它的那一刻,它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随着光芒渐渐暗淡,一道身影浮现在了茉莉花的上方,女子一身素白纱裙,乌黑的发丝顺顺披下,只挑起几缕用碧色玉浅浅绾起。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淡雅脱俗,秀丽天成,似是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只看一眼便叫人遽然失了魂魄。
可仔细一看,那女子竟与白梦长得一模一样!
白梦瞪大了双眼,连连后退,用手指着女子“你……你是谁?”女子复杂地看着白梦,似是同情,又似是庆幸……女子空灵的声音在四周响起“白梦,你应当回去了,有很多人在等着你呢!还有他,他也在等着你。”“他?他又是谁?”“当年,我谁也不负,唯独他……”
白梦正要询问,可女子开始消失,光束渐渐暗淡,恢复到了从前无尽的黑暗,只有女子的声音轻轻传来“你会知道的。”白梦感到一阵推力,在床上睁开了眼,入眼依旧是黑暗,白梦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太墟,山间云雾缭绕,那朵朵云如白纱,如丝带,如慵懒的睡美人,随意地环绕山腰。仰望天台,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弟子们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两位白衣老者,正坐在天台上对弈。这棋盘棋子似乎也不是寻常的东西,棋盘色泽剔透,棋子光滑冰凉,应该是用着极好的玉石打
造的。二人下棋极快,谈笑间已落子数颗,其中一位老者下棋,风轻云淡,很难让人察觉到他的布置,乍看之下平静无波,棋路诡异莫测,处处都是陷阱,在细节的处理上更是精妙地让人叹为观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