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叫‘棉棉’的猫
,抬步跟了上去。
里屋是洗头的,顺溜地摆了三个洗头椅,苏眠已经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她曲着手指,像是要大展手艺。
“洗头我还是会的。”苏眠拍了拍皮椅,“真的,相信我。”
许谙每次去理发店都心安理得的让理发师给他托着脑袋,但今天,一想到是苏眠在托着他的脑袋他就不自觉悬着脖子。
苏眠用沾满泡沫的手在他脖子上抓了一下,“你干嘛,我手劲不小。”
许谙缓缓睁开眼,苏眠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她随意把头发扎了个丸子头,额前垂落几捋头发,她的眼睛正含着笑。
苏眠定定地看着许谙,他终于卸下了力气,将自己完全交给了苏眠。
苏眠的指尖修长,怕划伤人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她不会用指甲在头发刮搡,而是用指腹在头皮上按摩。
力道舒缓而又轻柔。
“苏眠,舒服。”
许谙感叹一声,苏眠就加了点力道摁在他的穴位上,许谙一哆嗦,睁开眼睛又与她对视。
许谙伸手将淋浴关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洗发膏打沫往头上涂。
他的眼睛有一瞬的怔然,然后机械地在头上抓揉,今晚是刘阳带他去洗头发的,还是在那张洗头椅上,刘阳抓得很舒服,他也很心安理得地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刘阳。
苏眠—
他从里屋出来的时候苏眠在玩音乐大师,没有看他一眼,指间飞快,那个节奏……
好像是《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