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摸鱼出北都
,一个愤愤不平要理字,一个战战兢兢求个恩典,三方各怀心思,因此今日大狄的早朝上吵吵嚷嚷,热热闹闹特别与众不同。
拓跋濬听了乱糟糟地汇报后,怒视了儿子在大堂上傻气的行为;皱着眉准了青阳来使的正式辞呈;听到吏部官员说夜袭者连石室的地方都没有到就被打退了,才放下心来,但谨慎起见还是让人去核实了诏狱的伤亡情况,严加防守以防有人再来劫狱。
不知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搅乱大都这一池清水,一连三天都有人夜袭诏狱,每天都有一些犯人无辜遭殃而死,不仅城外的乱葬岗上多了许多具尸体,城门口的各个关卡也查得甚严。而在象征性地辞了辞大狄皇帝和大狄后宫的女人们后,柔烟和楼白羽谢绝了大狄精锐护送的要求,带着自己的一队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一出城,一行人就马不停蹄的赶路,可是才走了三天,身后就传来追兵将至的消息。因为当拓跋阔再次去石室请教陈元年如何获得青阳公主的青睐时,才发现石室中的人又哑又聋,腿还瘸,根本不是和他之前说话的人,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立刻让人全程搜捕,凑明拓跋濬后才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追了过来,骑快马追了一天一夜才在乌拉河畔看到他们的身影。
万分危急的时刻,陈元年、白子慎和楼白羽做出了兵分三路的决定。楼白羽带着柔烟和卫队向剑门关而去,礼部官员和白子慎继续护着车架向峪门关进发,而拿着通关文牒的莫奇等人扮作商旅向燕关和青阳易汇合。所以当风尘仆仆赶来的拓跋阔看到空空的车架时十分生气,面对梗着脖子不怕死的白子慎他无可奈何。气急败坏的人总是冲动的魔鬼,他没有追到要追的人,恶狠狠地让探子去打探楼白羽一行人的行程后,才留下一支队伍跟着带人去追赶向剑门关而去的楼白羽。
顺着平坦的大道向前就是剑门关,但是马乏人困跑也跑不了多远,何况剑门关口大狄的驻军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两人出关。楼白羽看着有些疲累的柔烟和红袖,朗声道:“柔烟,我们遇到麻烦了。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也为了给护卫留下生的机会,你必须和红袖换衣服,然后和侍卫们躲起来,我尽量拖住拓跋阔的脚程。”
“不可。”卫队长和柔烟听罢同时说。
“我们人少,根本抵不过他们的铁骑。如果柔烟被抓回去会成为拓跋阔发泄的对象,后果不堪设想。”楼白羽说着,又道,“这次是我利用了拓跋阔,他肯定气疯了。大狄的铁骑是不容小觑的,我答应过父皇一定会确保柔烟的安全。”
“我的责任就是确保公主和王妃的安全,所以卑职不同意。”卫队长刘清已经护卫皇帝十年,语气坚定而有安全感。
“我虽然不知道你陪我来此的目的但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要和你分开。”柔烟说着也哭了,叫道,“我不怕累。”
看着众人的模样,看着眼前高低起伏的山脉,楼白羽突然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无法比脚力和力气,那就比脑子吧。她指着眼前的那座绿色的、连绵不绝的山道:“既然如此,我们进山,翻过这座大山就是后夏的地界,绕道回青阳也是可以的。如果顺着大道向前,肯定没有办法顺利出关,早晚会被拓跋阔抓回去。”
“一切听从王妃安排。”刘清说着,施了一礼,众人翻身上马向那群山奔去。当拓跋阔再次在剑门关扑了一个空时,他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嚎叫着:“怎么会没有人,人去哪里了?大狄的精锐竟然连两个女人都抓不住,真是一群废物。”
“殿下。”呼延喜听不下去,也不甘心这么一个结果,急切地说,“她们没有走这条路,也不会返回北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们进山了。想通过翻越大山而到后夏,再绕道回青阳。”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拓跋阔深邃充满愤恨的眼睛突然有了光,阴森地说:“既然她们要玩,我就陪她们玩玩。派人把这座山给我围起来,去牵几条牧羊犬来,随我上山。记住,除了王妃和柔烟不能伤害,其他都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