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水摸鱼出北都
传给青阳的飞鸽已经回去了好几天还没有收到回信,白子慎便派人去给守在峪门关的守将送信,严令别院内外不得陌生人出入。拓跋阔在外面溜达了许久才想出了进去的方法,那就是翻墙,不料却被夜里巡逻的侍卫给打了下去。背着硕大纸鸢的他从一个高楼落在别院里时,吓了众人一跳。因为是白天不能装作不认识,更不能随意找个借口打出去,所以楼白羽让人把他带进了花厅相见。
“太子请回去吧。”楼白羽也没有客气一开口就开始赶人。
“嫂子,你就帮帮我吧?”拓跋阔哀求道,好像再不让他见柔烟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一样,他真得差点跪下,让守着的侍卫长给拦住了。
楼白羽皱着眉头说:“首先,你要向白先生道歉,不得对他不敬。其次你要带我们去拜见先生,确认一下是否是曾经的故人,让白先生放心,否则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最后,我和柔烟和都是尊师重道的人。”
“可以,可以,我马上就去道歉。”拓跋阔也不想想能不能办到,立刻回答道。楼白羽嫌弃地看着他,又十分同情他,挥了挥手说,你安排好让人传个消息来,我好劝说柔烟。
拓跋濬一直让人注意着其他几波人,对于两个女孩子的闹腾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当他听到儿子为了爱而翻墙时还觉得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想着闹腾吧,混淆一下大家的视听。
大狄太子的头衔真是好用,赶着拍马屁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当第二天传来消息时,楼白羽对于拓跋阔的做事效率还是有些满意的。当晚楼白羽让红袖看住柔烟随时准备撤退,自己带着庄一河乔装之后才去和拓跋阔会面。三人穿着黑色的披风兜帽,遮得严严实实悄悄进入了诏狱。狱官早就得到太子要来的消息,早早打发了闲杂人等,留出了足够的空间让太子折腾。他笑呵呵地给太子请了安带着三人穿堂过廊后直接走到了关押陈元年的石室。楼白羽给庄一河递了一个眼神,狱官就被砍倒了。拓跋阔立刻警觉起来想问什么,没想到楼白羽不给他机会,对着他微微一笑,甜甜地说:“此等大事怎么能让一个狱卒知晓,万一追查下来岂不是连累了他。”
拓跋阔听罢也觉得有理,但是不悦地说:“以后有任何安排都要事先知会我一声,以免我产生误会。”
楼白羽赶紧点点头,示意拓跋阔打开石门。拓跋阔显摆似的指着石门上一个梅花刻痕的地方,道:“摁一下就可以进去,如果硬闯破坏了机廓谁也打不开石门,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那我们进去后如果有人来破坏机廓怎么办?”楼白羽听了赶紧抬头问。
“让他守在外面不就好了,我陪嫂子进去,我也想看看太子的老师究竟是不是当年让许多人闻风丧胆的阎罗王。”拓跋阔说着,直接走进了石门,很是潇洒。楼白羽看了庄一河一眼,示意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石室建造的十分结实厚重,里面燃着一盏小小的蜡烛,老人坐在石凳上闭目沉思,脚上和手上都锁着铁链。本以为石室会十分脏乱但借着昏黄色的烛光能看到干净的地面和折叠得十分整齐的被子。
“学生楼白羽给先生请安。”楼白羽进去后没有耽误直接就行了一礼,拓跋阔看到后不得已也施了一礼,算是给授业恩师行了礼。
陈元年睁开眼扫了两人一眼,低声问:“如果老夫没有记错,太子殿下并非对学习如此执着的人,追到此地可是有什么指教。”
“你果真是当年大杀四方的青阳阎罗王?”拓跋阔也不拖拉,开门见山直接问。
“败军之将不提当年勇。在下,正是陈元年。”陈元年说着,笑看了一眼楼白羽,一招无影针就让堂堂的大狄太子瞬间倒地不起了。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坐在了石室外面,楼白羽在一旁紧张地给他扇风、叫他的名字。
“我怎么晕倒了?”拓跋阔又一次警觉起来问,楼白羽看到他醒了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嫌弃地说:“石室空气不流通,又点着烛火,我们两个不适应就纷纷倒地了,还是庄一河听到倒地声才进来将我们带了出来。”
“有这样的事?”拓跋阔疑惑地说着,皱着眉回忆,他晕倒时仿佛看到楼白羽也身子也歪斜了,但还是拿不准主意,又道,“嫂子最好不要装神弄鬼,否则我会对你们穷追不舍,至死方休。”
“如果太子殿下不相信,那就去石室看一看,陈元年究竟在不在。”楼白羽一听也不高兴了,转过身不看他,也朗声说着。拓跋阔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按了梅花刻痕的地方又进去确认了一番,才带着二人离开。
回到别院,所有人已经整装待发。拓跋阔对于陈元年还活着拓跋濬竟然不敢承认的事很是气氛。他不仅觉得这样做有些丢人更觉得凭借大狄的实力何惧一个废了腿的陈元年,而他如果要和柔烟成就一桩美事,这件事就是会被诟病的事,让他一辈子在柔烟面前抬不起头。
天还未亮,大狄的太子和青阳的礼部官员就等在皇宫外了,还有吏部官员要汇报昨夜诏狱被袭的事。真是,一个气势汹汹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