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魔二

很，抬了抬眼，说道：“这表情……怎么？抓不住妖物，回来抱着娘亲哭了？”

语气平常，但听着总觉得刺耳，应是话中带着些嘲讽。

我抬手便把它抱了回来，娘亲撸得正开心，见兽被抢走，方才的温和神情荡然无存，恢复了往日做派：“你这死丫头，我摸会儿怎么了，这就给拿走了……真是白养你了……”

回到房间，没与他争论方才之事，直白的问道：“我是不是玄女？”自前日凤芷行说了下玄女的特征，加上临渊说的那句话，多少猜出了些影子。面对眼下这种情况，还是要尽快去确认玄女的事情为妙。

临渊没说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了下来，许久才淡然说道：“你想成为玄女？”

“做玄女还有的选？不是天生血脉就如是了么？”

临渊：“你娘不是说希望你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么？”

我抓住了临渊话里的重点：“所以，玄女，不是特指哪一个，对么？”

临渊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掐住临渊的脖子，晃了晃他，说道：“你快告诉我，快点告诉我……”

临渊被我晃得有些晕，他现在没有法力，只是只兽，对我有些无可奈何，说道：“是是是，玄女不是特定的人，而是玄女一脉的女子都可以……“

“既然都可以，那为何你会选上我，定是有些章法机缘……“

见我收手，临渊远离了我。确定安全了才幽幽开口道：“是气……”

“什么气……”

“紫气。”临渊没好气的道。

我不甚明白。

临渊继续说道：“玄女一脉，周身有气，安民立命之心越是强烈，紫气越是强胜……”紫气越胜，接受取心的几率才越大。只是这后半句，临渊没说。

“不过，也有紫气陡增的。上一任玄女便是，她原本紫气微弱，突然一日暴增，才转为玄女……”

“做玄女，要背负整个长明城的命运。是以，你可以不必是玄女……”

所以，娘亲定是知道我是玄女一脉的。但按照这个道理，玄女一脉应是长明城的最早一批的住民。我是玄女一脉，娘亲也应当是玄女一脉。可，娘亲生于东方的一个王朝，我出生不久才来的长明城……可我是亲女……那我的父亲就一定是玄女一脉了……

“那~这几日你都不在家，便是出去寻找新的玄女了？”

临渊没说话。

夜间，睡得很浅，心里挂念着在外的长明和凤芷行。卯时，鸡鸣了几声，天边泛起微弱的光，哒哒的马蹄在长街上，甚是响亮。

凤姑娘回来了，她打了水，梳洗了一番。我等不及了，她梳洗时便去找了她。

“怎么样？”

凤芷行喝了口茶，歇了口气，说道：“我们去的时候，尸首已经被野狗啃食了，好在手心没什么肉，都还在。手心的伤疤也看的清楚。”

咕咚咕咚又倒了一杯。

“长明把尸身带了回来，放在家里。等会天亮了，跟长远爷爷说清楚。”

我起身，想去长明家看看。凤芷行拉住了我：“你别去看了，尸身毁损太严重了，我看了都想吐，更遑论你……”

“好。”

待天光大亮，凤姑娘休息了一阵，回了些精气神。去了账台，叫上我去了长明家。

尸身就放在了前院中央，用白布盖着。

长远爷爷、长忠爷爷、长守叔，云仁爷爷和云想叔也在。我娘也来了。

应是长明跟爷爷说了什么，几位长辈见我和凤姑娘过来，也未言语什么。

我娘拉过，小声说道：“你怎的来了……”

“我就来看看，娘亲，有些好奇。”说着我便走上前，想掀开看看。

长明见状，拦了下来。换了处掀开了一个小角。

手臂被啃得坑坑挖挖，创口处还有些许蛆虫蠕动。指头已经没有了，手上没什么肉，手心的疤痕清晰可见。仅是一小角，便可想象全貌之惨烈。

长远：“现下确认了，带人去抓吧。”

“各位长老，稍候~”我出声喊住即将要出去的各位长老~

长远爷爷投来慈爱的目光：“嗯？小瑶儿，你有何事要说与我们听的……”

“长远爷爷，昨日，我与凤姑娘去了云西哥家，见了那妖兽。那妖兽行事，与常人无异。若是此时大张旗鼓去抓，邻里多会知晓此事。无法分辨眼前之人是人是妖之时，长明城只怕是再无安宁。我怕，恐慌在城中蔓延。还是先盯着，晚上再偷偷绑来……记得带上他的货担，到时候伪装在外遭了流寇乱匪……”

长远爷爷点了点头：“小瑶儿思虑周全。按她说的做吧……”

众人散去，长守叔与我还有娘亲并排走着，说道：“小瑶儿，没想到你胆子是小了点，但脑子到还挺灵光的……”

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