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
正担心呢!”
萧绎笑着道:“本来是想和宫主知会一声,奈何宫主最近都在别院,本王也不好为此等小事去扰了宫主兴致,昨日因兰卿新谱的曲甚是动听,本王就多饮了两杯,情不自禁想到了澜月,于是一时兴起,便叫何靖来接了,还临时麻烦了秀莲。”
“本宫听说了,这不昨夜赶巧又闹了贼,后来听王琛报,因此惊动了殿下,本宫也是一时心急,那幅画还是本宫去年生辰时,先皇赐予的,”巫正贤说着竟有些悲伤,他轻叹了口气,“如今,却连这份念想也没了。”
萧绎敛了笑,巫正贤这个理由真是妙,借着先皇的幌子打了你一巴掌,让你道不出个苦来,否则就是大不敬。
萧绎故作遗憾道:“原来如此,这可恨的贼人,不过本王觉得这贼人未必识货,最后这画估计也是换了银子流落民间,本王让人去坊间走一走,看能不能帮宫主找回来。”
巫正贤客气道:“多谢殿下。”
“宫主不用客气,要说感谢,本王还要感谢宫主成全之意。”
萧绎说着,对外招了招手,何靖带着宗瑜婉走了进来。
巫正贤看过去,盯着走进来的人微微皱了眉,那熟悉的目光带着强势的压迫感,在他梦里萦缠不去。
仅仅在那一瞬间,他就决定,这丫头留不得。
宗瑜婉迎着巫正贤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走到堂中对着他拜了拜:“宫主。”
巫正贤回过神,笑着道:“回来就好。”
萧绎道:“澜月,来本王这里。”
宗瑜婉看了萧绎一眼,便走过去站在他身侧,何靖往后让了让。
她刚站定,萧绎就拉了她的手,她下意识缩了一下,却被萧绎握得更紧,温热宽大的掌心将她的手包裹起来,宗瑜婉的心柔软地颤了颤。
只听萧绎对巫正贤道:“因为本王引起巫舞女之间矛盾,本王实在汗颜,因此本王有个不情之请,澜月已不便再与其他巫舞女同住,但现在还不适合住在王府。”
“这好办,回头让秀莲安排人,把舞苑前院的正房收拾出来,给澜月丫头住,”巫正贤说着笑了笑,“殿下觉得如何?”
萧绎心说巫正贤真是狡猾,虽是正房,但也是舞苑,他刻意压低澜月的身份,分明就是踩他的脸,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笑着道:“便听宫主安排。”
萧绎说完,松开宗瑜婉的手:“澜月,先让何靖带你回去收拾衣裳,等一下本王去舞苑等你。”
宗瑜婉颔首退下。
......
宗瑜婉和何靖一起回了寝院。
路上,何靖道:“恕卑职多嘴,若是姑娘不想住在巫学宫,我想王爷他......”
宗瑜婉明白何靖的意思,但她不能离开巫学宫,更不会住进燕王府。
她道:“何护卫多虑了,澜月还是要住在巫学宫。”
何靖识趣地没再说话。
他看得出来,澜月姑娘冷情,怕是他们主子的一颗真心被扔进了湖里,连个水花都没泛。
回到寝院,宗瑜婉刚进房间,正说话的巫舞女都愣住了,她面无波澜,平静地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静姝。
看来静姝真的被抓起来了。
望婵看见她忙跑过来:“澜月,你没事吧?”
澜月抓着她的手:“我没事,你们这是?”
“拜你所赐,我的好姐姐,”灵玉笑着走过来,似是无心之言,“昨晚巫学宫又招了贼,宫主丢了先皇赐的画,偏偏静姝又出了事,你又夜不归宿,宫主这会正气着呢,我们也跟着受了罚,今日集训都停了。”
宗瑜婉抓住道关键词:“静姝怎么了?”
“好事,”灵玉笑着,“缠上了朱护卫,这干柴烈火的,忍不了呗!宫主一气之下把她关起来了,连累朱护卫也被撤了腰牌,真没想到,表面上看着正经的一个人,实际上不过是个狐媚子。”
宗瑜婉眸色一凛,很快又恢复平静。
灵玉上下打量她,又道:“哎呦,这衣裳,殿下送的?”
宗瑜婉看着灵玉,目光平静:“是。”
闹腾了一晚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昨晚去了燕王府,甚至还宿在了燕王的寝房。
其他巫舞女也都围上来,七嘴八舌:“澜月,你真是好命,听说燕王都带你回了王府,你是不是要离开巫学宫去做燕王妃了?”
始终站在后面的金喜,看着她道:“澜月,你回来了。”
宗瑜婉笑笑点头。
自从那天的事后,金喜和她疏远了很多。
虽然面上没什么,但女人都是敏感的,宗瑜婉能感觉出来。
她避开众人覆在她袖口上的手,并没有解释她和燕王的关系,只是道:“我不离开巫学宫。”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现在也不想和她们同住,趁着这个机会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