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
第二天八点钟电话就响了,接起来闫鹏说他已经到了,我惊讶于他的早到,我室友还没起来,我也才轻手轻脚刚收好行李。他笑着说:“兴奋了睡不着,你慢慢下来,我带你去吃早饭。”
是的,昨晚他就说了以后不让我再叫闫总,鹏少那是背地里的绰号,他甚至不太高兴,说听了感觉还是十七八岁无法无天的浑样子。让我要嘛直呼他的名字,要嘛就叫他的字——重远,这个名字我听俞昕昕喊过一次。
我匆匆收拾好,轻轻带上门,以为他会在外面的车上等,没想到在酒店大厅就看到他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的闫总,米色的麻质西服、白色T恤,翘着二郎腿,意外的休闲打扮,潇洒的气质和不变的帅气吸引了来往行人的目光。他浑不在意,低头看手机。
我想悄悄走过去吓他一跳,碍于拖着的行李箱很难无声,刚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他就抬头了,微笑着看我:“挺快的啊。”说着话人就站了起来,很顺手地接过了我手里的行李箱。
明明是第一次这么生活气息的见面,我却莫名有种熟悉感,甚至有点害羞,像普通的情侣会面一样。走在他旁边,我好奇地偷看他,被他发现了,敲敲我的头说:“看脚下,别摔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我面前用过这招。你不用,想看我等上车正大光明看就行了。”
我哎哟一声,摸摸头,其实也不痛,就是不好意思:“真自恋,这也是我以前不喜欢你的原因之一。”他却有点得意:“我还一直以为说真话是我不多的美德呢。”
我发现他今天的笑容很不一样,平时他要嘛黑脸,要嘛冷笑,就像陈秘书时刻挂在脸上的笑容一样,客套里总让人觉得疏离,再加上高高在上的冷淡。今天他的笑容能真切的让我感受到他是开心的,喜悦不止在嘴角的弧度、脸上的肌肉,还在眼神的温度里。
司机放行李的时候,他自己拉开车门,让我先进,看起来还挺绅士。等他一坐进来,立马就变了,不客气地用他的长胳膊揽着我的肩膀,把脸凑过来,低声说:“来,想看什么随便看。”
我怕司机看到,把他胳膊给扒下去,顺着说:“看你今天穿得不一样,二十五岁。”闫鹏一听,哈哈大笑,谁说男人不在乎自己年龄的?
他说:“今天我把正事儿都推了,专门陪你,所以随便点。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其实也不爱穿正装,开会、谈判、签合同,这是包装。改天给你看看我和韩艺灿他们在美国混的时候,还学嬉皮士留过长发。”
我眼睛都放光了,吵着一定要看,仔细端详他眉眼,在心里设想如果他长发的样子会是如何。他一看就知道我在瞎想,奚落我:“你这思想境界不行啊,只看上了我的外表,那我的智慧和财富岂不是没有了用武之地?真让人失望。”
我再次笑他自恋的时候,又不禁心惊,好像我对金磊也是先被歌声迷住,接着是他的外貌,难道我居然是肤浅的颜控?
他贴心地问:“沪市人早上就是吃泡饭、油条、大饼这些,你想吃什么?要是吃不惯,那还是去吃自助餐,选择多一些。”
我说:“都可以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看着我,又笑了,我感觉他今天特别爱笑,还特别温柔:“这么乖?我对吃不在意的,我想要你选自己喜欢的。”
我从后视镜里瞥见司机面部神经有点扭曲,不忍心再惊吓他的心脏:“那就泡饭、大饼吧,我想试试跟虞城的口味有什么不同。”他答应了,跟司机说了个餐厅的名字。
吃早餐的地方是一个中等规格的餐厅,写着“中华老字号”,他要了一个包间,我问他是怕人看见吗?
他边给我挟菜边说:“之前出了娄梦涵的事,我觉得再跟圈子里的女人混在一起没意思,那段时间没出绯闻。家里以为我是不是又要出幺蛾子,让小六那个没出息的来盯我,我不想他们注意到你才躲一下。这半年我可吸取了教训,没少上新闻,我们在一起被发现了,最多就是说我花心滥情,这不新鲜。你放心,没我点头,新闻报纸绝对不可能出现你的脸,不会被曝光。”
我明白言下之意,沈星辰就是他用来挡枪的。我没有资格去同情谁,毕竟第一次恋爱要躲粉丝和媒体,现在要躲男方家庭,也不是件愉快的事。
吃完在停车场上车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闫鹏”,他脸色变严肃了,先开门让我坐进去,再回身看是谁。
远远听到一个男的很大声地说:“还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呢。”看清楚是谁后,闫鹏脸色好了一点,又弯腰跟我说:“没事,朋友——你把窗子摇起来。”那人步子很大,很快就走了过来。我看到闫鹏笑着跟他击了一下掌,说:“许哥你也在啊。”
男人笑声很爽朗:“好久没见你,怎么不约哥哥们打球了?”闫鹏也很热情地搭着话。说着说着,男人看看车,打趣了一句:“带谁来呢?都不介绍一下?”
闫鹏踌躇了一下,很干脆地敲敲车窗:“你下来吧,这可不是外人,易园的老板许哥,咱们还去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