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徐婷婷听到池盏的话愣了好几秒才对着空气点点头。
卫生间里,池盏洗完脸拍了一层水后,才走出门。
迟观白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池盏估计他早就醒了。
池盏和徐婷婷一下楼就看见还是那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
面前的圆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你们下来啦。”潘粒热情地招招手,指了指旁边的两个座位,笑着说,“坐,咱四个坐一起。”
旁边的林沐沐也搭着腔:“对,咱们几个坐一起,我就喜欢和美女贴贴。”
几个人吃的火锅,蔬菜都是芳芳家自己种的,火锅底料是潘粒炒的,肉是现杀的猪片下来的,蘸料是迟观白调的,总之一切都很原生态。
“别客气!”几个人招呼着池盏和徐婷婷。
池盏挑了离得比较远的那个空座坐下,那个座位和迟观白挨着。
“我调的蘸料。”迟观白悄咪咪地对池盏说道,语气很是骄傲,面上的表情却酷得不行。
池盏每次都能被这样的反差感迷得五迷三道,刚想起身调一碗蘸料,就被迟观白摁住了手:“我调好了,要麻酱,要醋,要耗油,要辣椒不要辣椒油,要香菜不要葱,要花生只要花生碎,要麻油不要芝麻油。”
迟观白如数家珍般将池盏的喜恶说了出来,最后还眼神亮晶晶地问道:“我说的对吗?”
池盏觉得此刻的暧昧达到了巅峰,迟观白用仅两人可听的声音说着这么真诚的话,她实在是扛不住。
“对。你怎么能记住的呀。”池盏惊讶问道。
她吃蘸料的习惯估计她爸妈都不会注意,迟观白却一清二楚。
迟观白想了想,用很认真的表情说:“就是记住了。”
池盏听到预想中的答案,笑了笑,调侃道:“简直是记忆天才。”
迟观白没应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一顿饭吃得很快。
白天坐了一上午的车,尽管下午也睡了一下午,可这群人没一个精神的,吃完饭都是往椅子上一瘫,刚还在说谁去刷碗谁去收拾,可过了两分钟,都一致决定,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太累了。
就连一向脊背端正的迟观白也是背半塌靠在椅背上,他眯眯眼看向旁边的池盏。
女人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唇,坐姿也没那么讲究,很随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半阖着眼。
“困了?”迟观白出声问道。
池盏闻声睁开眼睛,懒懒地往旁边看了眼,倦倦地点点头:“有点儿,吃饱了确实容易困。”
迟观白:“困了就先上楼睡觉吧。”
池盏看看周围一圈人,接着才摇摇头:“不太合适。”
迟观白觉察到姑娘的局促,于是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语气散漫:“有点儿困了,先撤了兄弟们。”
说完碰了下池盏的手,然后冲池盏抬了下下巴,站起身。
池盏一下子就明白了迟观白的意思,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迟观白很自然地揽过池盏的肩:“我们池老师要上电视的,得早点睡,我们走啦。”
池盏被迟观白一个称呼迷得七荤五素,“我们池老师”,听着可太有家属感了。
不过迟观白的话放在一群八卦魂爆棚的人中间,简直是一个爆款新闻丢进了狗仔窝。
“呦呦呦,还‘我们池老师’,人池老师都没说话呢,就跟人攀近乎。”
“人池老师都不一定答应是不是你的呢,就这么说,要脸不要呀哥。”
任守他们几个男的笑着跟迟观白开着玩笑,听着带着点阴阳怪气的亲昵。
迟观白显然是熟知这群人的尿性,笑着怼了句:“怎么事儿那么多呢,你们几个颜值加一块儿都撵不上我们池老师,耽误了我们池老师睡觉,可惟你们是问。”
“是吧,池老师?”
迟观白说完还冲她歪了歪头。
他俩有着十好几厘米的身高差,此刻池盏又被迟观白揽着肩,抬头压根儿看不见这人的脸,只是这带着玩笑意味的懒散语气实在让她着迷:“对。惟你们是问。”
许是迟观白的轻松感染了池盏,池盏的语气也很是轻松。
估计是大家都很累了,看见迟观白这样就想单纯地犯个贱,臊白一下迟观白,也没想真怎么样。
两人的动作固然暧昧,可在这心知肚明的更加暧昧的气氛里,这点儿暧昧也变算不上暧昧了。
上楼后,两人互道了晚安后才各自进入各自的房间。
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起雨就淅淅沥沥下起来了。
池盏没出门,一个上午都窝在话桑麻里面的“图书馆”里。
那面藏满书的墙,被池盏亲昵地成为“图书馆”。